周望月是被闹钟吵醒的。

    窗帘拉得严实，遮住朦胧的光影，只从帘间溜一，落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夏天天亮的早，周望月迷迷糊糊地摸着关掉闹钟，挣扎着起来，看了手机，六半了，该起床了。

    意识往床边一看，另一侧床上原本放着的枕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周望月伸手摸了摸床单，凉的，他大概真的没有就在这里睡觉。

    莫名的失落席卷而来，周望月摸了摸心，有空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是周宁抱着她上床的，他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，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睡，就像是一个无生命的陪睡玩偶，只会提供安眠服务。

    不分开多久，有些习惯总是刻DNA里了。也许是因为这个人，呆在他边总是很安心，本以为自己会失眠，然而她睡得很快，也不知周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，恍惚中总觉得还在以前。

    周望月呆坐了一会，然后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。

    探偷偷看了，梁阿姨的房间门和周宁的房间门都没打开，当然主要还是看周宁的，周六一般都是去吃，梁阿姨不负责早餐。

    多少有尴尬，她在逃避，一如以前。

    伸手接了，泼在脸上，周望月垂了垂，任由凉清醒自己的脑。

    她讨厌这过界的行为，都说了是最后一次的亲近…不他到底想什么…好自己…

    周望月抬了抬，直视镜中的自己，眸中闪着不明的光，片刻后她低，躲避自己的神。

    怎么就这么不定啊…

    洗漱完，周望月推开门，还没走到客厅就听见厨房里传来饭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起来了？吃早餐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刚吐的字还没成型就又咽了去。

    本来想拒绝的，但…怎么说也是周宁一大早起来的，拒绝好像…不怎么礼貌，还是吃吧。

    周宁侧看了周望月一，眉舒展，勾一笑，“很快了，等一分钟吧。”

    周望月安静地坐在椅上，对着厨房的方向发呆。

    “好啦。看哪呢？”

    周宁端着一碗放凉的面放在她面前，也跟着坐在对面的椅上。

    “快吃吧，放凉了，来试试你哥的手艺。”

    周望月一句话也没说，沉默地接过筷。

    早餐是真的好吃，周宁会饭她一直是知的，面条劲，汤底鲜甜，还带了一个溏心。

    嗯…溏心也是最。

    周望月沉默地吃着，旁边不知何时放了一个装满了柠檬薄荷的玻璃杯。

    “帮你装好了，等会带上吧。”

    周望月属实不能理解，为什么有人可以在完那坏事之后还能当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刚一个声，周宁已经知她想说什么了，微微抬，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周望月闭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