嫦婉心中悲痛，手臂用力，大声：“洛师兄，你醒过来，你快醒过来啊！你不只有苏浅，你还有我，我想陪你一起活着，永远开开心心的活着！地老天荒，此心不悔！”

    地老天荒，此心不悔……

    这八个字被她拼尽全力喊，仿佛响彻四合八荒，在天地间久久不散。玉靥挑了挑眉，角弯起个不悦的弧度。

    嫦婉到有人了她的，她抬起脸，洛卿尘黑的眸凝望着她，修的手指在温的脸颊上停住，为她拂去泪珠。那俊逸双眸中的灰败褪去，终于看清嫦婉的样。

    “洛师兄，我喜你。”嫦婉看着他，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洛卿尘笑了笑，角有疲惫的温柔，“从在若耶泉边第一次见你，我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嫦婉脸上一红，倏然明白过来什么，睁大了双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都记得。”嫦婉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看来金睛和黑睛的记忆是相通的，那她跟金睛各姿势的床单岂不都被他看了去？

    嫦婉的脸颊爆红，不敢再去看洛卿尘。

    洛卿尘凝望着她，臂一伸，将她揽怀里：“既然你已表明心意，我自当回应。日后你我一心，再无旁人。”

    玉靥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，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血红扳指。周围的幻象已经褪去，是时候去了。

    忽然想起某只被他扔来的狐狸。玉靥挑了挑眉，算了，饶他这次。

    黑袍一闪，已了离魂镜。

    十方界轰然坍塌，周围景如同褪了的电影，嫦婉想要抱住洛卿尘，不妨怀中一松。

    四周陷黑暗，嫦婉茫然四顾，唤：“洛师兄？”

    稠的化不开的黑暗中漂浮着一对金灯笼，灯笼在天空中起伏，朝嫦婉飞来。

    嫦婉踉跄后退，森冷寒意拂动她鬓边发丝。

    灯笼停在一丈开外，嫦婉这才看清，那哪里是什么灯笼，而是两只大无鹏的睛！

    “别吃我！”嫦婉惊呼，手中灵力顺势挥，朝那双瞳击去。

    黑暗中传来怒吼，一条龙尾缠住嫦婉腰，将她甩到了上。

    掌冰冷，嫦婉认了黑龙的鳞甲，放心来。她竟然再次了洛卿尘的识海。

    黑暗涌动，仿佛有实质般被黑龙吞中。嫦婉逐渐能看清前事，她搂着黑龙的脖颈，黑龙眸转动，似是在警惕着什么。

    轰然响中，一条一模一样的黑龙从天而降，伸尖利的爪，朝地上的黑龙抓去。

    黑龙尾勾住嫦婉，将她放在地，怒吼着冲上天空，与那条突然现的黑龙战在一起。

    闪电劈裂苍穹，龙战于野，其血玄h。嫦婉被这足以震慑天地的威压吓住，不敢动弹，只呆呆看着空中两条纠缠混战的神兽。

    他们得太像，嫦婉本无从分辨哪条是黑眸洛卿尘，哪条是金睛的。

    龙爪抓破龙鳞，龙血纷纷落。嫦婉抬手去遮，袖很快便变作赤红。

    她有些焦急，在狂风骤雨中站起，朝空中的龙大喊：“停！快停！”

    龙厮杀正酣，哪里听得到她的叫声。震耳聋的龙Y响彻寰宇，金神光闪过，两条龙齐齐摔落来，将地面砸坑。

    嫦婉跑过去，挥开纷飞的尘土，朝坑里张望。

    坑里的龙消失，化作两个相相同的男，一个黑衣，一个白衣，正对彼此怒目而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