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慢在那一瞬间似乎从睛里看到自己和混之主合，但又好像是幻觉，因为此时她的视野已经随着天赋能力从狭窄的通中钻过，很快找到了愚者的神领域。

    愚者的神领域中只有一大片大片的小丑玩，而且全都没有脸，凌地定格在整片空间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陆慢立刻意识到，只要在这片空间消失前，给每个小丑都涂上脸，自己就能够完全控制愚者的神。

    她立刻咬破手指，冲到最近的一个小丑面前，给它涂上睛和嘴。虽然画风间且随意，但陆慢已经顾不了那么多。

    外面谢玉反应过来，如果不切断那只手，陆慢会在成功前就死去，但是他却不能立刻移动过去。

    因为面前又现了令人胆寒的一幕。

    混之主的正面，还是愚者的脸，而它的后脑勺上，此刻又现了另一张脸，这张脸没有任何表，但只是淡淡一瞥，就让谢玉到了极大的压力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?

    是混之主的本。谢玉已经自问自答，这不是毫无意义的胡思想，他借此意识到自己只有一次攻击的时间，这次攻击必须要将这张脸砍来，不然等它成型的那一刻，自己活去的几率将变得非常渺茫。

    但是，只有一次攻击，而陆慢正被掐着脖，一秒就会停止呼。

    两条路在前分开，每一条都是死路，但他不得不选择其中任何一条。

    你是选择救同伴，但是选择，等会儿和同伴一起死?

    也许现在谢玉心的压力已经将他压垮，但他居然显得很平静，短短时间，他居然能够想起自己在生命研究所最后一刻，谢教授跟自己说的话。

    当你发现自己没有退路的时候，也许主动悬崖是一很好的选择。看不见脸的教授双手叠，仿佛端坐在一场学术讲堂上，面对自己唯一的学生，伤敌八百自损一千，那也是伤敌八百，何况你有一个很合适的第二天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