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二姑娘一个人，吃光了一整碟的绿豆糕。当时我就想，一回若是我再见着她，一定要给她送上一盒，我们杜家有绿豆糕秘方，她可想来吃？”

    段怡在树上听着，搓了搓自己的胳膊，她了段淑，指了指后，了个手势，“要去么？”

    段淑有些呆愣愣，她回过神来，脸红了红，正准备树，就听到树的男站了起，他将那绿豆糕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大石上，又是重重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走罢，明日咱们就离开剑南，家去之后，叫阿娘来问罗姑娘提亲。”

    那小厮一听，顿时着急了，“公，你疯了么？你来段家，不就是为了段二姑娘来的么？罗姑娘明明知晓你喜段二姑娘，还死赖脸的跟着过来。

    “他知晓你今日要来见段二姑娘，方才故意拉着你一儿落的。这都是后宅的伎俩，但凡有睛的都能够看来，她想要嫁给公你，想得疯了！”

    “公，救人还有错了么？你救了罗姑娘，就不能娶段二姑娘了么？”

    那白衣公摇了摇，“我知是圈，但还是去了，因为不能够见死不救，在去的那一瞬间，我便已经有了取舍。”

    “罢了，我不过是个寻常读书人，家世份本就同段二姑娘有着天壤之别。能见着她一面，那都是托了祖父的福气了。祖父亡故，我本来尚在孝中，不应该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当年一瞥，心中到底有了念想。罗姑娘有执念，我又何尝不是呢？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打了个嚏，刚走了两步，觉得有些不对劲，便又扶住了那小厮，了自己的鞋，倒了倒，一条活蹦的鱼掉落了来，在地上扑腾了好几，一撞在了旁边的大青石上，便不再动了。

    白衣男蹲去，捡了一树枝，在那青石旁边，凿了一个坑，将那鱼埋去了，盖好了土，方才拍了拍手。

    领着那小厮坡去了。

    地面上漉漉的留了一滩，大青石上放着一包摊开了的不成样的绿豆心，再往旁边去，有一座新起的土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