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从戎心一凄凉袭来，他抬手指了指段怡，“那段怡呢，她是你的女儿，那时候她只有十岁，你为何连她都不放过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五个女儿。使公自诩仁义，若非段怡救了顾明睿，你不也是对她不不问么？现在顾家后继无人了，方才尽其用，拿了她一个小姑娘当枪杆使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我，就是五十步笑百步。楚河汉界划开了去，顾家也好，乔家也罢，既然你们是站在暴君那一边的，那我们便是敌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杀死敌人，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。就像是刚刚，段怡想要杀死我，我也不会像世人一般，觉得她是弑父，是大逆不之举。”

    “对敌人的仁慈，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成王败寇，个人行事手段不同，如今便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段思贤的话音刚落，顾从戎便一个大耳刮扇了过去，他捂着脸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楚歌是被我祖父害死的，所以你同他离了心，转投了郑王麾么？”

    段怡看了一顾从戎，轻叹了一气，朝着段思贤问。

    “先帝大寿之日，三位皇行泛舟，唯独郑王船底有金波浪，先帝瞧见大喜，引以为祥瑞，盛之传位于他。是以你们鞋面上的波纹，代表你们是郑王私军。”

    这个故事还是当初崔更告诉他的，说是他母亲讲给他听的。

    “郑王虽然死了，但定然还有后人留在世上。那个人就是五皇对不对？你把屠刀朝向了顾家以及乔家，效果十分的明显，陛越发的猜忌边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想着究竟是谁有谋逆之心，方才斩断他的左膀右臂。而他的亲信之臣，也对他产生了猜忌，越发不敢上缴兵权，生怕自己是一个被卸磨杀驴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东被废，离五皇荣登大宝只差三皇这一个绊脚石。所以你才会在关园了面，若当时不是赶巧我同崔更在，你早就杀掉了三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