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老夫人走得急，只带了值钱的东西同亲近之人的契，至于被留来的这些，都是弃。契同他们的人，一并被抛了。

    江妈妈先是喜望外，随即又惆怅起来，“外了，三娘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段怡笑了笑，“去还故人恩，不知归期，这事儿我只同妈妈说了，妈妈莫要声张。”

    江妈妈用力的了，不知说些什么好，只提着灯笼，脑袋有些混沌的朝着那青林斋行去。

    这一路走过来，到都是枯枝落叶的，连这段家的宅院，都显得有些衰败起来，昔日段文昌锦城那一望不到尽的繁荣场景尚在前，便已经是人非了。

    江妈妈有些唏嘘，她偷偷地用余光看了一段怡。

    她抱着一只茸茸的小兽，后背着被人还的大包袱，虽然看上去十分的怪异，却像是新生的竹笋似的，自是蔚然向上。

    “青林斋已经到了，明睿哥哥不是外人，就不用妈妈在跟前伺候了。你自回去仔细思量一二。”

    江妈妈听到段怡的话，福了福，提着灯笼一步三回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段怡没有看她，径直的走了院里，一来便有些哭笑不得，“这是啷个回事？明睿哥哥你把家搬过来了不成，院里都没有脚的地方了。”

    顾明睿听见她的声音，快步地走了来，冲着段怡笑了笑，佯装责备，“叫我一阵好等，一血衣，穿着也不难受？该早些回来沐浴更衣才是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看了看院里摆着的箱笼，有些怀念的说，“小时候我同你约定好了的，每年你生辰，逢年过节日，都要给你送礼，姑……姑母不你，哥哥给你囤嫁妆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晓得，这一晃就是六年……如今我大好了，自是要给你补上。另外一些，是我阿娘给你的，都是一些山货，舅父叫人送来的，里有几块好，让知路给你冬衣。”

    “这天见着就要冷了，咱们锦城虽然不比北地那般大雪封城的，但寒风刺骨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