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汉摆了摆手，“本来是怕的，可是韩大人都服了，那说明这一个，比前那个，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个市集，从前那都是没有的，我们挑着担沿街叫卖，不是被地痞无赖打，就是被巡城的驱赶。是韩大人力排众议，给了我们一片安心地。”

    坐在凡遥旁的珍娘，见她落了筷，站了起，递给了她一盏红枣枸杞茶，又默不作声的坐了回去。

   他是郎中，没有人比他更懂什么叫人传人了！

    “有一年闹虫患的时候，韩家不光是开了自家粮仓，还拿着银钱四买粮，才让百姓不至于饿死。便是有金山银山，那都一脑儿的掏空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有些骄傲的说，“小本事，钓了不少鱼。富贵人家贪新鲜，今日要给往日三倍价钱，黑漆漆的我便来了，如今就剩这么几条小的了，娘可要？”

    那老妇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，听到这话，忍不住凑过来叹，“韩大人，是个好人啊！”

    竟陵城的百姓门放爆竹的时候，瞧着那街上贴着段字的巡城军，真切得懂了这四个字。

    段怡收了筷，放看去，外的天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第二三五章 韩大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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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汉见知路将鱼都要了，心中喜，瞧段怡越发顺起来。

    “去岁我婆娘瞧见韩大人的衣衫旧了，给他了新衣悄悄地送了过去。却是又被他给送回来了，说什么衣能蔽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韩大人，竟陵哪个不佩服他？在老爷爷那辈，韩家便是竟陵城的大人家了，我们这常闹患，韩家的儿郎们，领着家丁驾着船到救人。”

    “老丈怎地年初一，还开集？一路闻着饭香味儿，看来去岁年成不错，倒是过了个富足年。”

    老汉打开了话匣，又，“哪里就是什么好年成了？这不打仗了，过年舍不得吃，指不定哪日就叫人收缴了去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压低了声音又，“小娘可听说了？昨夜青山的土匪打来了，这竟陵城了奇闻，竟是女当家了。”

    年初一，辞旧迎新。

    段怡笑了笑，“既是土匪了城，那老丈怎么还敢来卖鱼？就不怕被抢了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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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段怡看了一知路，知路已经蹲来，开始挑鱼去了。

    如今客人不多，那卖鱼的老汉颇有闲心，“听娘音，不是我们竟陵人罢？我们赶早年，那正月初一，是天不亮便要来饭放爆竹的。”

    她初来之时，可以说是孑然一，如今不光有了这竟陵城，还有了一团桌的人。

    段怡蹲在那市集前，伸手指，拨了拨木盆里游着的黑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