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忠原死死的盯着段怡，见段怡成竹在握的样，声音有些涩，“你想什么？我上没有什么可图的。你要杀我，轻松得很，何必这般大费周章？”

    这一他是最想不明白的，就算段怡让那日赞同多与，认为他如今又叛了吐蕃，想要重归故土，那又有什么好？

    最多不过是让他们将他杀了了事。

    可段怡要他的命，只需要今日在战场上，一枪刺死他便是了。

    段怡瞧着他一脸茫然的样，摇了摇，笑，“不，你一都不了解你自己的价值。”

    “为一个善良的人，我从来都不把人往绝路上，前有两条路给你选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条，我将你杀了，然后将这封信，放在了你的上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条，我将这封信放在你的上，多与对你起了疑心，很快他们便会再败一场，需要一个替罪羊。他会杀了你，然后搜到你上的这封信。”

    段怡说着，左右两手各拿了一封信，在手中扬得哗啦啦作响。

    陈忠原瞧着瞳孔猛的一缩，左手那第一封信信封上的笔迹，竟是他的字迹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两条路我都是死，为何我要选？我这么对我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段怡啧啧声，“选第一条路，你只是站着那里被杀而已，事没，啷个有脸要好？”

    “选第二条路。倒是有两个好，一来，你可以向害你至此的绦姬复仇；二来，我回襄之后，会派人去寻你的孙后世，免除他们的放之苦，给他们一个脱去贱籍，东山再起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陈忠原脸大变，他握了握拳，中终于有了一些活的光亮。

    当年他鬼迷心窍，只当是终于遇到了真之人，却不想去了王都之后，方才发现自己就是一块踏脚石。他冷静来，方才懊悔不已，他通敌叛国，京都无辜妻儿定是会被连坐，永世不得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