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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发个地址给我,我过来看看她。”景打断他说。

    那年曾惜买房,他是知的,但他真的从没问过她住在哪里,他只是在心里想,她自己有了一个家了,这很好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样?”景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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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太好,回来没多久,就发烧了,现在睡着了。”陈卓答。

    “发烧了,多少度?”

    景这天不值夜班,他第二天休,夜时他还是有不放心,拿起手机打给曾惜,想问问她还好么?陈卓说的没错,他也许真的有一颗的心。然而接电话的人不是曾惜,是陈卓。

    景又看了看她,她旁边还有一个枕,这是两个人的房间....

    “好。”陈卓说。

    “袁医生,”陈卓考虑着,问他:“你是在医院么?如果有空......”

    景也看了看时间,一个小时前量的,他在心里想着。

    他仍旧站在病房门囗,看着他把她带走了。

    他车开到楼时,陈卓特地楼去接他,他带他上楼,卧室来看她。大概因为发烧,她脸上染着绯红,闭着睛,无声无息。

个人的事。他看着陈卓伸手轻轻抚在她后背上安她的样,不知为何,在心里想,她手足无措的小鹿般的睛,盛满泪一碰就滴来的睛,他应该没见过吧;他没有陪她坐过凌晨两的救护车,没有看着她在殡仪馆的结算单上签过字,可能也并不知她有一本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本....当然了,只有他一个人见过,也只有他一个人知,那个少年时的曾惜。

    他停顿了一会儿,似乎怕她听不见,又或者怕被人听见,微微向前倾了倾,却先叹了气。“惜惜,”他说:“今天她来时,我正好在,可我没认她来,已经过了二十年,她不是记忆中的样了,也不是你记忆中的样了。”他重重复着告诉她:“大概是因为我和阿叔还有章姨讲方言,她转来看我,才认是我!”他只能这么说,他没说的话,是她妈妈凝神看了他很久,临走时还特地走到他面前来,说:“阿,你这么大了,这么...”他看她言又止,他猜她想说他和他爸爸得很像,他知她说不。“她不是来看阿叔的,她来要一件东西,一块玉玉,她说当年没来得及带走,好像他们谈好的,她这次带了钱来,赎回去。他们还说了一些别的事,我不方便在现场,所以来在门囗等你,但他们很快就谈好了,她临走时看到我,说

    是睡着了么?景就近坐在她床边,伸手试了试她额,他估计应该有三十九度了。他带了药来,给旁边陈卓,“等会儿她醒了,让她先吃药。”他代说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陈卓看了看时间,“九多量的,快三十九度,本来想带她去医院,她不肯去,说想睡一会儿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