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人兮，见之不忘。一日不见兮，思之如狂。凤飞翱翔兮，四海求凰。

    莫筱摇了摇：“我师兄明天就该来接我了。”她笑了笑，“我本来也没有指望能从你这儿把信传去。让你写信，只是为了把章给你看而已。在那之前，我已经把消息带去了。”

    染衣的眉霎时间便冷了去，似浸在了冰里一般冷冷地说：“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从扶云山庄离开？”

    染衣一手扶在二楼的围栏上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楼低抚琴的女，眉蹙的更。行云一般的琴音在她指泻而，指法技巧毫无瑕疵，就是扬州城里最好的琴师在听了都要忍不住赞叹。

    莫筱走上楼梯，正对上还站在围栏边的他。染衣绷着面容，看不喜怒，过了一会才问：“你是用琴声传的消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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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生气。

    他一个人又望着窗外了一会儿神，过了一会儿，突然听见楼大堂传来琴声。他皱了皱眉，站起走到了围栏旁。

    莫筱望着外面，角也不由的嚼着笑，却突然开：“我明天就要走啦。”她说，“这里是个告别的好地方，多谢你陪我来这儿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整个西苑都是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原本说书的台上现在摆了一张琴，边上坐着一个穿素裙的女，白纱遮脸，低抚着琴。正是傍晚用饭的时候，大堂上几乎坐满了来驾鹤楼里吃饭的人。平时这个时候台上都是空的，突然多了一个人抚琴，不由得也引了许多人的目光。何况在台上抚琴之人，琴技卓绝，就是这些不识声乐之人，也听得此刻抚琴的是个手。

    染衣看着她走楼，影在楼梯上一闪而过，终于看不见了，才又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。他倒是不怕她在这儿溜了，既然她说了明日清影就来接她，就没有在这儿不告而别的必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待一曲毕，满堂喝彩。那女微微仰了仰，正对上二楼围栏旁染衣的目光，对方抿着角，目光沉沉，其中是她看不透的绪。莫筱眯了眯，底有一抹狡黠的光，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。

    而且，她弹的曲是《凤求凰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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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站起，对着大堂上的客人们微微屈了腰，便抱着琴退到后堂去了。染衣等楼议论声渐渐小了，才松开了静静握着围栏的手，时间的用力，让他的手指微微发白。抿的角里没有一丝绪。

    染衣又一次皱眉断然。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不可能了，莫筱听了便又笑着叹了气，她转张望了一会儿，接诊站起，对他说：“你等我一会儿。”说完就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