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帕捻了几，他没闻见，但闻玉却立即嗅到空气中果真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，皱眉：“就是这个，有人将迷香抹在木上扔了火里？”

    “木经火烤过，迷药的气味便散发来，不过这木柴还没烧多久，药没有完全散开，因此我们才没多少。”他看闻玉对气味似乎比常人更为，或许也正因如此，今晚自己才会比她更早醒来。

    卫嘉玉将剩的迷香用帕包起来，以防再散什么气味，又注意到柴堆里有个东西。他拿着木挑来一看，发现是张没烧完的字条，差不多指甲盖大小，仔细辨别能看上似乎写了个“英”字。

    卫嘉玉目光微动，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那张纸片，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，却又叫人一时难以抓住。

    都缙昏迷不醒，其他人一时之间又落不明。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，面临两个选择：要么留在中等天亮再看看况，要么现在去找找其他人的落。

    闻玉没有多想便选了第二条路，今夜再想睡过去也不可能了，与其在这里空等不如主动击。卫嘉玉见她起朝着外走去，立即便明白了她的心思，开叫住了她：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闻玉停住脚步将他上打量一遍，迟疑：“……还不知外究竟是个什么况，你去也帮不上忙，不如留在这里照看他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看她是嫌自己跟去多半帮不上忙，反而还会是个累赘，不想带他去。于是他想了一想，故意敛目垂低声：“可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有些害怕。”

    闻玉一贯是很瞧不上村里那些尽会，关键时刻却又派不上用场的男人，但遇上卫嘉玉这样坦然示弱的，倒叫她不禁噎了一。

    对面的女半晌没有回应，卫嘉玉心中叹了气，抬朝她看了过来，中映着火光如波潋滟，闻玉心来，只好无奈：“……那你去跟我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算算时辰，大约已是丑时光景。

    二人走在林中，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没有个火烛。好在闻玉对这一带极为熟悉，就算摸黑走在夜里也如在白昼中前行一般。叫她意外的是跟在旁的卫嘉玉，一路走来竟也当真始终跟在她后，没有落半步。

    卫嘉玉见她回，似乎也看了她的心思：“我自幼目力极佳，夜里视比寻常人看得更清楚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