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嘉玉信守承诺，也不卖关：“昨晚中没有人注意到须屠是几时离开的，说明他是自己离开的山，并非受人胁迫。而我们发现他尸的小坡距离山路程不短，可见他是特意走去那，多半有人一早与他约着在那儿见面。既然这样约他去的那人，多半就是动手杀他的凶手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那人是谁了？”

    卫嘉玉缓缓：“今晚既然已经知隗和通昨晚确实给纪城他们传递了消息，他上的伤也确实是焦冼动手所致，那么剩的人中，无法证明昨晚行踪的就只剩那戏伶与老僧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晚山中还有一个笛人。”闻玉提醒，“昨晚好几个人都同时听见了笛声，总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在说谎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但目前所知，笛之人似乎并没有理由杀那屠。”卫嘉玉问，“你还记得那天离开山去寻笛声的都有谁？”

    闻玉回忆一番：“纪城，柳又伶，还有那个老和尚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又问：“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天赶去的山崖上，路过了一片果林？”

    那日闻玉一心留意着笛声从哪个方向传来，倒是并未留意这些，不过他这样说，她也立即想起来那附近确实有一片果林：“确实有一片浆果林，但那……”她话说到一半，福至心灵一般低朝着对方的鞋尖看去。山中过了一日，众人都没有机会换上的衣，因此即便是卫嘉玉这样喜洁的人，鞋面上也不免沾上了许多泥，除去那些黄泥之外，他皂靴两旁还有一些紫的痕迹。

    纪城离开山并不是为了笛声，而是去了同隗和通约定的地，因此鞋上并无这些污迹，那么剩的二人之中……

    闻玉已想不起二人鞋面上究竟有没有沾上过浆果的痕迹了，但她忽然想起那日赶到山崖时，林中残留的淡淡檀香气味：“去了山崖的是那个老和尚，杀屠的是柳又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