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嘉玉垂无奈笑：“要是可以，我也不希望今晚死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刚才势危急，未等他反应过来，闻玉已经从后面冲了来拦对方这一剑。可是这天坑底只有他们四个，其中最有希望能与封鸣打个平手的南易文也因为隗和通暗算，暂时失了目力，仅凭他与闻玉两个如何能够脱。

    天坑的方寸之地，只见两影一追一躲，女影腾空翻飞，几乎听不见刀兵相接之声，只余衣袂翻飞的破空声。

    封鸣笑了笑：“卫公现在想通也不太晚，你这样的聪明人我倒有些舍不得杀了。”

    闻玉脚尖一，凌空翻了个，如同飞燕，转瞬又落在他后，皱眉困惑：“你为什么非要杀他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杀谁得到你来过问？”

    封鸣闻言却冷笑一声：“就凭你？好大的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虽知杀了那屠的多半就是柳郎君，却想不通那晚在山坡上一掌拍断了树桩的是谁。如今既知柳郎君就是封鸣，封鸣就是柳郎君，这一切才说得通了。”

一早就在这儿等着看好戏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赢了，就不会杀你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众多念闪过，一想到闻朔心中便沉了沉，只觉得脑海中那个模糊的影越发叫他看不清。自己到底是否真的了解过他？卫灵竹对他又知多少？

    “柳郎君实在看了我。”卫嘉玉开，“我也是今晚见了你才想通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大概这辈还没人对封鸣说过这话，关键是说这话的人语气平平，看得并不是为了挑衅。封鸣嗤笑一声：“我要是赢了，你可没命活着。”

    南易文尚未回过神来，闻玉神一变，一掌将他推开，旋接对方一剑，在这一声清脆的刀剑相击声中，只听封鸣冷笑，“你们一个都走不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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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一边封鸣与闻玉追逐片刻，只觉得此人溜的好似一尾泥鳅，总在你觉得手可及之又叫她堪堪躲过，终于也不耐烦起来。他手上握着剑突然间瞅准空隙直对方咙。闻玉叫他至角落，退无可退之际，竟回直迎而上，男瞳孔一缩，心知自己大意，转瞬间对方一手已握住他的肩膀，借力一跃，翻了个跟，手中袖刀贴着手腕划，一刀直刺他的后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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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易文这会儿也终于回过神来：“卫公，你们不是他的对手，一会儿还是先想法脱，有我在这儿拖住他。”南易文自知不是封鸣的对手，但他刚知纪瑛的死讯，此时万念俱灰，俨然已是存了死志了。

    “说来听听？”

    卫嘉玉也看闻玉有几分本事，这江湖上能在封鸣手上走过百招的寥寥无几，她说过她的功夫是闻朔教的，那要是闻朔在这儿又能与封鸣打成几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