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妄寺在哪儿？”闻玉意识问。

    “在姑苏。”

    姑苏啊……日江红胜火，来江绿如蓝的江南，是和这大山里截然不同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垂又问：“大师与我萍相逢，为什么愿意帮我？”

    雪云双手合十，了一声阿弥陀佛：“老衲在外云游数十载，这次山，正是为了施主而来。”

    闻玉微微一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雪云从怀中取一封信递给她，闻玉看见那信上的笔迹已然心中一沉，待拆开一看，发现果真自闻朔之手，与写给卫嘉玉的那一封相差无几：“他托你照看我？”

    “闻施主只是告诉老衲有关你上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，至于往后的去留，全凭施主自己定夺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早就知我是他的女儿？”

    雪云却摇摇：“老衲也是夜宿山那晚才知的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……”闻玉脑中灵光乍现，不可思议的神，“那晚的笛人？”

    老僧双手合十，垂目不语，默认了她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他还跟你说了什么？他去了哪儿？”闻玉压着怒气，冷声问。

    雪云回答：“除此之外，并无其他，对闻施主的去老衲也是一无所知。”

    短短的几句话里，闻玉的心境已从惊讶到震怒，最后涌上心底的是一阵说不的失落和迷茫。直到此刻，她好像才真正接受了闻朔已经抛她离开的事实。之前的二十年，她仿佛都活在一个大的谎言中，现在谎言褪去了颜，她才看清自己四周一片迷雾，既不知去，也不辨归途。而在迷雾之中，她茕茕独立，无枝可依。

    老僧见她忽然沉默地坐在床上再不说一句话了，知她或许需要一时间来接受这些事，于是他站起：“施主这几天先好好休息，老衲就住在山上的山神庙里，待施主理清楚一切，随时可来山上找我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