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护心堂大火，雪云、雪心大师与十八僧众之死，以上几件事都发生在同一个晚上，看似是一人所为，但实际上却有好几个凶手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铁栏中的人：“这几件事中，只有那场大火与雪心大师的死确实同封郎君有关。”

    葛旭一愣：“你叫他什么？”

    卫嘉玉淡淡：“能够一刀取人命，在戒备森严的后山如无人之境，甚至在排云掌轻而易举地脱，江湖上有这样手的人确实不多，但对于大名鼎鼎的血鬼泣而言，应当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    栏中男目沉沉地望着跟前月白衫的青年，倏忽笑了起来，尽这笑意并未抵达底：“我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。”

    葛旭原以为今晚抓住了这段时间潜伏在寺里伺机作的贼人，于他来说已是大功一件，但当他发现此人竟然有可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鬼泣时，他一到焦虑起来，要不是塔阁的其余三人皆是一副镇定的模样，他简直叫想要立即楼再去院里调派人手。

    “护心堂大火那晚，闻玉之所以嫌疑最大，不但是因为她是那天晚上唯一活来的人，还因为雪心大师上的致命伤与她随的剑刀相吻合。到前几日，严大人受伤，他上的伤与雪心大师上的剑伤也是一模一样。严大人醒后已证明了闻玉并非那天和他动手的黑衣人，那么就说明这寺里有人所用的武与她相似。而这样的兵，我恰好不久前曾在沂山的天坑见过一次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说到这儿，目光落在他随的佩剑上：“这些虽是我的猜测，但是只要将你随的佩剑与严大人上的伤行比对，想必很容易就能证明那晚他遇见的黑衣人究竟是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栏中男冷笑一声：“天底相似的剑何其多，就算我的剑与闻相似，又能说明什么？”

    卫嘉玉抬朝他看了过来，目光中映着动的火烛，在这昏暗的塔阁间有一瞬间显得格外明亮：“你怎么知那把剑名叫闻？”

    桌上的火烛爆了一灯，发轻微的声响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栏中男微微一愣，过了一会儿才迅速沉脸，冷声：“你诈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