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上中空，这塔阁里几番变故，几乎觉不到时间的逝，但是转已近亥时。

    楼传来一阵脚步声，似有许多人踩着楼梯涌塔中。阿叶娜转朝窗外看去，有一大批人黑压压地将护文塔团团围住，犹如铜墙铁，叫人翅难飞。

    她略带忧心的朝着机关阵那的封鸣看去，不知他心里是否有了打算。

    闻玉张了张嘴，却说不什么话。卫嘉玉看着他的目光却严肃起来，他抿：“雪月破戒才有了闻玉，可他没有逃避错责。雪云一念之差，此后余生都在弥补过错。就算雪心，也在死前幡然醒悟将困在火海中的闻玉放了来。他们都曾悔过，只有你依然执迷不悟，将所有罪责都归咎于闻玉的上，甚至在你发现我查到伽蓝殿时，担心当年的事败，又一次将针谱给我，想要借姜师妹之手，用同样的方法除去闻玉。住持有没有想过，若是那天当真如你所想的那样，那么被你一手所杀的不仅仅只是闻玉一条命，还有为大夫的姜师妹，她有朝一日发现事的真相，又该如何自？”他语气间有掩不住的失望，“你困于凡尘杂务之中，或许早已迷失了本心。”

    “卫公说的对，”雪信苦笑，“我自小叫师父收养，在寺中大，本无慧。雪云师兄行于世间扶危济贫，雪心师兄隐于山间行医救人，雪月师兄海取经普度众生，可是贫僧心中的小西天，只有脚这一方浮屠罢了。”

    南雅懿：“就算雪云大师之死与你无关，但是雪心大师确实为你所杀，护心堂大火也是因你而起，难封郎君不承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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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雅懿也一早听见了这附近的声音，祁元青带着葛旭去的这会儿功夫里，显然已经调派人手在外面严阵以待。护心堂大火一事，他们原本已料定是封鸣的，没想到到最后竟还牵扯一个雪信，实在叫人措手不及。这去之后，到底要将他如何发落，怎么同外说也够叫人疼。但无论如何，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封鸣擒住，决不能叫他从这儿离开。

    他说完又转向闻玉，看着她的目光无悲无喜：“闻姑娘，事已至此贫僧也无需再对你多有隐瞒，你确实是我雪月师兄的孩。他为了你抛师父与众师兄弟，也抛了西天佛祖与心中的佛法。我时常想，要是没有你，他应当不会第二次冒险海，葬送了命，师父也不会因此自责不已，早早圆寂，还有雪云师兄也不会疚终，云游四海，如今的无妄寺也应当是另一番景象吧。”他垂，似乎看见了多年后师兄弟们相聚于寺中的景，目光中满是惋惜。

    封鸣扯着嘴角笑了一：“这位卫公说的还不够清楚，南庄主还要执意留我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