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 金陵

    院里安静片刻，才有个熟悉的男声音响起：“此番辛苦师妹了。”

    到怀安堂门时，闻玉发现里已有人在了。

    卫嘉玉垂着，忽而轻轻笑了起来：“大概是……还要不要我这个捡来的哥哥吧。”他那笑声低低的，像是一把小钩，蹲在院外的姑娘不知为何脸了起来，“咔嚓”一声不小心折断了手里随手捡来的小木枝。

    “她需要一时间来想清楚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自从千佛灯会那天，卫嘉玉联合南仰将她骗到了外，自己却悄悄回到寺里这件事叫她识破之后。南仰事后同闻玉了歉，闻玉很是痛快地便接受了他的歉，叫南仰简直受若惊。但对卫嘉玉，从那天拉着他从塔上来之后，便有好几天没和他说过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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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嘉玉听见这话才回过神来，转去看旁的人，见她又已经低了，神冷淡，像是随一问，但着药杵的手却有些用力，掩饰：“师兄今日独自前来……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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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她这几日确实在同我生气。”卫嘉玉微微一顿，才回答。

    姜蘅抬看着他显然有些走神的侧脸，忽然问：“师兄和闻姑娘是不是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少了这一味‘月魄草’，所以这解药也难以制成。我只好将其换成了其他调理伤的草药，每十日服一颗，应当也能暂时压制思乡的毒。要想解毒，或可请山中的师父帮忙，或许他们能找到解毒之法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正是午饭的时候，怀安堂不接待病人。四安静，隔着一面矮墙，里传来说话声：“……雪云大师带来的那两颗解药里其他药材都不算稀奇，但有一味名叫‘月魄草’。我这几天翻了许多医术典籍，最后总算查到了一些有关的记载，据书中所说月魄草月满而开，白而小，药后能通奇经八脉，充盈海，是治疗伤的良药。许多习武之人寻而不得，听说有人曾从海上带回过这药草，却不知究竟在何才有。

面时，你能向我证明他当初说的话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姜蘅一愣，她好像从没想过这世上有人会和卫嘉玉生气。卫嘉玉这个人对谁都是一副生疏又温和的样，同这样的人生气，任谁都会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似的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姜蘅在九宗学医时, 就听过这位卫师兄的名字，但与他从来没有什么集。

    “医者分之事罢了。”姜蘅的声音绷，略显局促。

    院里又有许久没有声音，卫嘉玉像是正想着她方才的那番话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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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想清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