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玉答不上来，她原本是跟着雪云来寺里解毒的，现如今雪云和雪心都死了，闻朔依然毫无消息，她像是又被抛了茫茫人海之中，不知一步该往何去。

    “我如今提前回去，他们怕是更要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送亲。”

这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来姑苏就不怕错过了婚期？”

    卫嘉玉忍不住转过看着她，也想知她又明白了什么，一刻，听她真心诚意地说：“你实在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笑了笑：“这些我都会想办法，你不必担心。不过——回山之前，我还有事要先回一趟金陵。”

    在她听来，他方才那番话好似说给她听的一般，她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要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事，起了些其他的心思，可就连前这只三笨猫都不如了。

    江南航运便利, 几个州郡之间河网密布，往来商旅多走路，江上大小船只不一而足。

    卫嘉玉轻轻翘了一角，转了个话题又问：“你接来有什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闻玉转开，没再多说，似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。

    闻玉见他许久不说话，却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，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闻玉又说：“但你前几天骗我的事还没有完。”她严肃地说，“即便你是我兄，也不代表你能决定我该知什么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怔忪一，竟当真着她的话往想，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荒谬：换了旁人……哪有什么旁人，换了旁人，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来姑苏。

    卫嘉玉看了她的迷茫，于是将早在心中想过许多次的话对她说：“你要是一时不知要去哪里，不如先随我回山上。我师门有药宗一派，或许能解你上的毒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很有理，闻玉迟疑：“我跟着你上山，你师门不同意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闻玉有些犹豫，卫嘉玉又说：“你一个人毫无绪想要找到他实在是难上加难，文渊有一报机关遍布天，他们去打听消息比你这样找人要快得多。而且他要是有心想要回来找你，除却无妄寺便该是九宗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去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41章 前夜（一）

    “你说得很是，”卫嘉玉从善如，“我同你歉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在一艘开往金陵的客船上定了两间客房, 船上数十位客人，多是普通的商旅。闻玉上了船才知他原本是来金陵给他同母异父的妹妹送嫁的, 亲事定在个月, 男方家住洛, 自小定的亲事, 再有几天新嫁娘便该上轿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卫嘉玉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，却又说不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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