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儿, 卫嘉玉又朝前厅走去。离前面越近, 那木鱼声越清晰, 他一颗心莫名沉得厉害，但脚步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快。好容易到了园，此有一段的走廊，修在小坡上，石阶低起伏，从这儿上去再走不远就是前厅。

    谁知他好不容易走到廊尽，迎面便撞见个十二三岁的孩。对方红着，穿白麻衣，上还带着一孝帽。苍白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睛，睑泛青，见了他也是一愣，随即怒气冲冲地冲他喊：“你还有脸来！”他一双睛恨恨地盯着卫嘉玉看，像是恨不得从他上割一块来。

    卫嘉玉叫这不加掩饰的恶意震慑住，双生了似的钉在原地迈不开步。他觉得四周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对劲，但是这不对劲中又透着几分熟悉，如同这景他曾在某一刻亲历过。

    不等他细想，前的少年已一朝他冲了过来：“贱，都是因为你！”

    他材虽瘦小，但是这一力气却极大，一将人撞到地上，接着猛地挥着拳，朝的人打去。

    理说他才十二三岁，无论如何不可能将一个成年男人扑倒在地，但是等卫嘉玉伸手格挡落在上的拳时，才注意到自己伸去的手臂也瘦弱的同他没什么两样，分明还是个孩的臂膀。

    “是你……都是因为你……你娘是个贱人，你也是个贱人！”压在他上的少年着气，像是要将这么时间以来积压在心的怒火发来，不不顾地撕打着躺在地上的人，“是你害死了冬娘！”

    这一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，将卫嘉玉炸得脑里轰然作响，几乎连抵抗都忘了：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装傻，就是你！你自己没有爹，就要来抢走我爹？你要不要脸！你跟你娘那个贱人一样不要脸！”男孩双赤红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脖，“冬娘死了，你也别想活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