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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灵竹不明白他的意思，顿了一顿，才又说：“祝你往后天海阔，一帆风顺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，面前的男一言不发的又将第二碗酒自己了。酒顺着落，打了他的衣领。卫灵竹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又倒了第三碗，一双睛依旧灼灼地看着自己：“再来！”

    卫灵竹于是沉默片刻，终于说：“这一路上多谢你，船之后，一切小心。”

    卫灵竹，又开叫住了他，想问这醒酒汤是谁给她准备的，但话到嘴边又迟疑了，最后慢吞吞地问：“其他人呢？”

    卫灵竹没有伸手去接那第三碗酒，她迎着男的目光，片刻之后才问：“你想听我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闻朔翘着角回答她：“随便什么，五姑娘说的我都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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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回，男没有再拦她。卫灵竹将那碗酒仰喝了去。酒是最烈的酒，胃里，烧心灼肺的疼。她喝得急了些，不由得咳嗽起来，闻朔没想到她酒量这样不好，上前半步像是想替她拍拍背，但卫灵竹已经放了碗，她两颊泛起红霞，眶里有盈盈光，不知是叫酒呛得还是因为什么，神冷清倔一如往常，像是半不肯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。

    卫灵竹见他目光渐渐黯淡去，终于从他手上接过了那碗酒，斟酌片刻之后才说：“将来有缘再见，你要是愿意，我会再请你上我的船。”

    闻朔微微一愣，他看着前一红衣的女，这夜里，她像是裹着一团火，却又像是一块冰，她清清楚楚地问他“你想听我说什么？”，闻朔也问自己，你想听她说什么？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卫灵竹醒时疼裂，她酒量不好，昨晚空着肚喝了一碗烈酒，烧得她一晚上没睡好，早上从床上起才发现船已到了通州。

    王伯从她屋外经过，见她怔怔站在门后，笑呵呵地同她招呼：“小醒了，我去叫人给你准备吃的？”

    “闻郎君他们提前了船，船上兄弟几个送了送他们，这会儿都还歇着呢。”

    于是闻朔伸去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，卫灵竹将手里的碗还给他，见他没什么再要说的，又转回到了船舱。

    她说完，对面的人却不满意，微微皱起眉，没等她回过神，就从她手里将那碗酒抢了过来，仰便自己喝了，又替她斟了一碗：“五姑娘的心意我领了，还有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推开门见船上静悄悄的，外放着一碗醒酒汤。

    旁的其他人终于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，渐渐安静了来，噤若寒蝉地望着站在人群中的那两个人，就连坐在一旁女都忍不住担心地看着一反常态的师兄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