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，女叫他这模样逗笑了一声，终于抬起看着他，开：“你愿意……来我的船上吗？”

    男扬起角，像是等这句话已经等得久了：“从今往后，我都是五姑娘船上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第56章 第五晚·别离（一）

    闻玉从绕山帮回来的路上想起了在沂山时的闻朔。

    闻朔在村里是个人人夸赞的夫婿人选。他在杨柳田置办了宅院, 开了间书院，是整个村里学问最的先生，不少学生都是从镇上来他这儿求学的。

    这位先生模样生得也很端正, 脾气温和，一年到教书的钱能养活自己跟他闺女, 这样的人除了看上去没有一把地活的力气, 实在是再挑不一儿病了。所以村里不少人上他家说亲, 可惜都叫闻朔婉拒了。即便如此, 还是有许多人始终没有放弃，逢年过节来闻家探望他们父女俩, 顺便坐来探探风的。

    这形一直差不多持续到闻玉十岁左右。她虽是个姑娘, 但村里男孩多, 有些见她生得瘦小, 起初常要欺负她。她自小不是个肯吃亏的，哪怕跟人打得破血, 也得把人在地上揍回去，到后来, 见到有人欺负弱小，也要冲上去帮忙, 渐渐的便混成了附近村里最名的孩王。凡是哪里有孩打架, 这群人里就必定有她，且她通常都是打赢的那个。从那时候起闻朔常常要领她挨家挨上门歉, 次数多了, 人人都知他家有个混世王的闺女, 闻先生鳏夫的份一便不怎么吃香起来。

    闻朔自己倒是不以为意, 每回装模作样地黑着脸训她几句, 闻玉也看得他只是装装样, 于是也并不往心里去。倒是一开始她年纪小，有时候满青紫，惨胜回家的时候，闻朔动得气还大一些。

    不过也正因如此，他开始教她习武，二十年来，沂山附近反正是再没有哪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打架是她的对手。

    她小时候也会问问和娘有关的问题，不过闻朔大多数时候都答得十分敷衍。他有时候会说“你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，我从没见她跟人红过脸。”但次问，便又成了“你娘的要得很，吵起来谁都争不过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