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灵竹没料到一向乖巧沉默的儿有这样人意料的举动，慌忙站起来打落了他手里的药碗。那汤药洒了一地，药碗也摔得粉碎。卫嘉玉只喝了两，怔怔看着前满脸惊惧的女，他从没有见过卫灵竹这样惊慌的样，即便是当初知闻朔不告而别的消息时，她都不曾过这样害怕的神。

    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或许事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，因为卫灵竹立即蹲在他面前，几乎算是失措地对他说：“你喝了多少？快……吐来！”

    那是他少有的，能够确定他的母亲确实着他的时刻。

    那之后他昏睡了三天，醒来后得知了冬娘的死讯。有人说那碗药里有毒，但是府中又有人说大夫后来验过，证明他病中并非中毒。此事后来不了了之，因为很快卫嘉玉就被送去了九宗。

    很早以前，他以为卫灵竹是为了府安宁，不想将事闹大。但是现在才知她分明是知冬娘来历的，既然如此，她究竟知不知三十年前帮灭门一事可能和冬娘有关？

    二人走到后山祠堂，此供奉着不少牌位。许多年代已久了，渐渐没了后人拜祭，牌位上便落了灰。但闻玉还是很快找到了冬娘的那一尊牌位，只因在这老旧的祠堂中，那牌位被摆在了一照的到太的窗边，牌位前还放了清，显得十分清净，显然有人打理。

    冬娘过世已经快有二十年，不知何人竟还时常前来看望。

    卫嘉玉找着这寺中的和尚，问起祠堂中牌位的事。负责看守后山的大和尚只说年年有人定期汇一笔银过来，叫人看顾那牌位，却从没见人亲自来过，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嘱托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，此人必定是和冬娘有关，可冬娘在这世上早已无亲无故，还会有什么人这么多年来还一直记挂着她的后事呢？

    等他在这寺里走了一圈又绕回前殿，就瞧见闻玉靠坐在大殿前的石阶上，躲在树荫乘凉。好在这寺里香火冷清，后山更是没什么人来，否则叫这寺里的大和尚见了，必定要念一声“阿弥陀佛”，说她佛前无状了。

    “接着要怎么办？”女仰着问他一步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