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玉大受鼓舞, 觉得文渊不愧是个正正经经的名门正派, 山上的先生们可比闻朔有慧得多。

    卫嘉玉听后失笑：“你心思灵巧，只要用心学, 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”闻玉顺杆儿往上爬, “我这样一个聪明的学生，学什么必定都是一学就会。何况那些个奇经八脉, 我原本也是知一些的, 你只要稍稍拨，通这些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听了却淡淡：“若只是熟知奇经八脉, 自然不是什么难事。澹台宗主要你能在试剑大会之前学会用剑, 才是这考验的真正难解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纸上谈兵易, 学以致用难。”卫嘉玉沉片刻之后, 到底还是叹了气, “罢了, 且让我想一想，明日你再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，便是答应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闻玉听了大松一气，像是此事已经成了一半。卫嘉玉见状又掀起看了过来：“此事最后能不能成还未可知，你可不要这么早就掉以轻心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，”闻玉一手搭在膝盖上，还要反过来安他，“上山不止一条，就算最后当真不成，也总会有其他法。”

    她是山中养大的孩，对她来说山在哪儿路便在哪儿，就是脚没有路，自己也能走一条来，天大的事到了跟前也总有解决的办法。

    卫嘉玉与她大不一样，一件事总要思前想后，如江中行船，小心谨慎，尽量避免现纰漏。因为从来只有他站在众人后当最后一堤坝的，他要是错，那就当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

    可是闻玉不需要人站在她后。

    卫嘉玉想：她是那个就算和你一起一败涂地，也会拉着你再一起想法另辟蹊径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