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重新站定，刚刚落的黄叶翩然落在他的掌心。谢敛伸手取那片叶，这样一凌厉的剑招之，凡是迎其锋芒者无不退避三舍，但是在剑锋中心飘的落叶，日光依旧纹路清晰，完好无损。

    “这才是宗主对你的考验。”谢敛对她说，“剑能伤人，也能救人，全在执剑人的一念之间。”

    日晴好, 烟波峰上的积雪化汇溪中，涓涓从山上经白鹿岩，卷起半片落中的树叶, 又朝着山去。

    卫嘉玉好似没有看见二人讶异的神，用清的声音从容不迫地重复了一遍：“那一招叫万川归。”

    谢敛言又止，大约还是觉得“海戏蛟”这个名字儿戏，因此抬为难地望向对面的卫嘉玉。

    小谢这会儿还没有遇见阿湛，还是个把剑当老婆的冷漠直男。

    这几天来, 她每日都会到这溪边练剑, 因为此地方僻静, 又距离剑宗校场不远，谢敛要是得空会来看看她的度。不过不必看他的反应, 她也知自己展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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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玉沉默良久：“我要如何才能到控制手中的剑？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谢敛看着她手里的叶沉默片刻，也折走回院中，腰间剑又一次，对她说：“你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闻玉微微一愣。

爹说这招在我手里，多只能海捉鳖。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中午的时候, 都缙来给她送饭, 二人并肩坐在溪边的一块石上。都缙掰开手里的包, 见旁的女还拿着那半截被剑削断的树叶，安：“练剑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, 你不要之过急。何况你不知，这几天你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了, 到晚上夜了才回去，可把剑宗的其他弟给累苦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廊檐的眉目俊雅的白衣青年微笑着替他低声回答：“万川归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全凭个人的悟了，你要是能将那一招练好，你手中的剑就当真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第76章 教学

    他说得语焉不详，闻玉皱眉又同他确认一遍：“你说的是哪一招？”

    闻玉收回手中的剑，捻起剑上斜斜被劈成两截的落叶, 轻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闻玉站在一旁，见他这回持剑起手与上回已是截然不同，院中又有落叶如蝶，翩然落枝。到半空中时，只见前的男转一个剑，这次招已不再是火，而是四时剑中的凝霜一式。

    凝霜也是以柔克刚的剑招，闻玉站在一旁看他将这一式在她前使了一遍，不得不承认，相似的剑路无论是从招还是回势上，前的男都要比她畅许多。一招一式毫无凝滞之，一气呵成，剑在他手中如同一块上好的白绸，亦刚亦柔，同先前的火相比，又是另一风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