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底的试台，比试已接近尾声。

    比武台上，男步步，女且退且守，几乎到了一边倒的局面，仿佛只要项远的火再快上半分，这场胜负便能见分晓。

    因此底不少弟也都渐渐激动起来，可是他们若是能站得更更远一些，就会发现，真正在主导着这场比试走向的人，其实是看似弱势的一方。

    火并非是快刀斩麻的剑法，它应当沉稳，伺机而动，一招制敌，这样的打法只会削弱火的威力。项远或许也意识到了，可是等他意识到时，他已经一脚跨了对方的陷阱之中。

    场边响起一阵遗憾的惊叹声，闻玉收起手中的剑，忽然停了来。项远怔怔地低，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半只脚已跨了比武台。

    着先前定的规矩，试台比武到为止，线就算认负。半个月前，她还是个手只有杀招的莽夫，半个月后，她已经可以到兵不血刃地叫人投认负。

    场边围观的弟不少人为他到可惜，他们毫不吝惜地为项远送上叫好声，因为从前面的比试来看，项远距离这场比试的胜利似乎只有一步之遥，这一战他起码打了血。倒是闻玉不知为何一改先前的剑风，且战且退，到最后以半招之差侥幸赢了比试。

    但是只有项远自己知，与挑线香那日相比，短短半个多月，前女的剑法已然又上了一层台阶。

    “输就是输，赢就是赢，输半招和输一招没有什么分别，不过都是别人的手败将而已。”

    宋听着底的呼声，角微沉，大约觉得今日又浪费了不少时间，无心再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尾，转便要楼。

    谢敛却忽然反问：“许多人说剑宗对一个文渊弟设三十剑阵是故意刁难，宋师兄也这样以为吗？”

    宋脚步一顿，不明白他这话的用意。

    谢敛望着面的试台，温声说：“但我觉得那日就算温师妹没能过三十剑阵，澹台宗主亦会算她通过。因为剑宗所看重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输赢，而是那份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