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玉不防他一上来就说准了自己的心事，一双猫儿似的睛微微睁大了些，像是意识要躲，不过终究还是克制住了，目光不避不闪地看着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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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嘉玉等了一会儿, 又叹了气：“还是我来问吧。”他两手藏在袖袍，掐着那株海棠枝，像是掐着一颗心似的开：“你心中可是有了在意之人？”

    “送给你, 你不是喜这个吗。”闻玉说完, 想了想又补充一句, “我特意准备的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转过来，听她语气有不同于往日的严肃，月女目光澄澈，显然已在心中了什么决定。他心中一动，对她要说的话已经有了些预，却又不能完全预料到她要说些什么，难得尝到了几分忐忑的滋味。

    等百丈院的人都走了，卫嘉玉才转过看着闻玉。他原以为经过昨天，她可能得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上几日，没想到竟会主动来找他。只猜是天黑路远，多半也是都缙他们不放心，才叫她过来看看，因此并未多想，对她说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目光朝着凉亭外看了一, 路边一棵西府海棠开得正好，垂来的枝蔓上还有一截刚叫人折过的断痕, 在风中飘摇。闻玉注意到他的目光, 此地无银地朝着凉亭外侧了, 挡住他的视线, 又咳了两声，继续问：“你还喜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94章 千秋一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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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严兴倒也看得闻玉在这儿多半是个巧合，于是并没有与她为难，只在带人离开之前，只对卫嘉玉冷冷丢一句：“卫公还是看好你的人，省得叫人以为是我百丈院故意刁难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在凉亭的椅上坐来, 接过闻玉递过来的一簇浅海棠，不解其意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闻玉却忽然声：“等等，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凉亭四上各挂着一盏灯, 一月白衫的男正好坐在灯, 烛影投在他脸上，映得他五官俊秀, 眉清目朗, 像是叫人从画上拓印来似的。闻玉倚着亭, 撞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中, 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, 到了嘴边又忘了。

    “好，”月，男屏声静气，过了片刻才勉力镇定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卫嘉玉现在知她要说什么了, 他垂藏起几分笑意，摇摇：“这个就甚好。”随即将那簇海棠收回袖中, 认真地看着她，摆一副对她接来要说的话十分重视的模样。

群后走来。他在这儿见了她也有些诧异，不过很快也反应了过来，同严兴：“是我不好，忘了今早门前说好要师妹来接我，险些坏了严大人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日夜里, 月溶溶，又是在一座繁盛开的小园，实在是个前月的好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