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仰这会儿要是还没睡着，想必背上该蹿过一阵凉意。好在闻玉虽然这会儿也有些醉了，倒是还很讲义气，她一双睛转了转，耍赖似的咕哝：“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卫嘉玉毫无办法，见她自觉坐到了一旁的榻上，又转替她倒了杯。闻玉这会儿倒是很老实，将杯放到嘴边，又睁开猫儿似的一抿着。

    卫嘉玉坐在一旁静静看她将杯里的都喝完了，还将杯倒扣过来冲他亮了亮，大约还以为自己是在同人拼酒，不禁无奈扶额。

    他起关上窗，又拿火折了盏油灯，去院里打了一盆回来，一屋便瞧见闻玉已经躺在屋里的榻上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烛火，女躺在榻上，像是着星一般的睛合上了，如同夜幕遮挡了星光，如窗外夜那样静谧安详。灯光映照鼻峰分一半影，落在她的上，因为刚刚饮完酒，面上尚有一丝红，如风桃李，明艳多。

    卫嘉玉取了一块手巾打后坐在榻旁替她了脸，闻玉迷迷糊糊地睁开，神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榻旁的人，看起来像是一只懵懂无害的小兽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为了安南仰喝了一儿，不过喝得不多。”躺在榻上的人冷不丁地开，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里。

    卫嘉玉怀疑她有些醉了，因为连声音都比平日里和一些，像是小姑娘撒似的，说得他心里也和来。

    闻玉听他问：“你还会安人？”于是不服气地回答：“我很会这个，你回要是不兴，也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”卫嘉玉像是轻笑了一声，“你怎么安他的？”

    闻玉严肃：“他不信我把他当朋友，我就说要跟他结拜。”

    这一回，她确信听见了男的笑声，声音闷闷的，她本该好好说说他这般不严肃，却又叫他的笑声勾得心，等他替自己完了手，又伸手指勾住了他的手心。

    坐在榻边的男动作顿了一顿，反手握住她的手指，不叫她动，中又问：“你们还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闻玉老老实实地回忆了一番：“他问我是不是也将你当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