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玉神微动：“那我为什么又会离开了那儿？”

    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，但是当闻玉切实听见这个消息时还是不由得心空了几分——为她从未见过的母亲，为自己刚知她是谁，随之而来的却是她的死讯。

    秦蔓听见这话，原本浮现在脸上的笑意也沉寂来，低声：“因为你娘。”她远眺着暗夜中的海面，“她死前将你给我，希望我能带你离开兰泽。”

    这一路到现在，这是她第一回 问起前人的份。秦蔓知她心中多半早已有了猜测，只是一直不敢证实。如今终于问了来，不由转看着她，目光如倒映在海面上的星：“我叫秦蔓，她叫秦芜，她是我孪生的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这样想，自从登船海以来，却几乎没有一晚上睡得好过，大约心里也知今日易地而，若是卫嘉玉这样不说一声就走，自己恐怕是决不能轻饶了他。又想起前些日，卫嘉玉与她说过的话，如何能叫她不心虚。

    “因为她是兰泽山神女。”夜风中，旁女的声音像是来自于遥远的海底，“她若是不死，你就要死。”

    “投海而死。”

    这样一想，她心中又渐渐有了底气，望着低矮的船舱地吐一气，接着便从床上一跃而起，推开门走到了船板上。

    闻玉：“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秦蔓：“你刚生时，比只猫也大不了多少，虚弱得像是随时就要断气似的，在襁褓里经常一睡就是一天。我那时常常担心你受不了海上的颠簸，总要打开襁褓探探你的鼻息，确定你只是睡着了才放心。”

    秦蔓听见这话，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：“你小时候可不这样。”

    她如今已经知那红衣女名叫秦蔓，是兰泽山朱雀的首领。而这船上还有几个玄武的人，如今宗昭虽然已经死了，但闻玉这段时间还是一直躲在二楼的船舱里，寻常并不来活动，只有夜里才会悄悄溜来透一气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闻玉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，过了许久才问：“她把我托付给你，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秦蔓站在船，听见动静便知是她来了。外天还没亮，她瞧着夜中的海面，淡声问：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？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闻玉一顿：“我小时候什么样？”

般有去无回之地，又何必拉上他一起。

    “她是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但如今总归是已经跟着船来了，总不能再掉回去。她心里打定主意要是这回能够找到闻朔顺利回去，大不了再死赖脸跑去九宗同卫嘉玉负荆请罪，总归他心，想必是不会与自己生太久的气。

    闻玉瞳孔一缩，显然没想到她是自尽：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