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这话，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船上的大厅外，里的奏乐声与人群的笑声越加清晰。其他人都了大厅，只留那小姑娘蹲在外又默默哭了会儿。

    闻玉原本不必理会这桩闲事，但见她哭得模样实在可怜。想到她来这船上是为了病重的母亲，于是便想起自己的母亲来。她站在原地了上的钱袋，在心里叹了气，朝着角落里的女走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先上船的姑娘找了间屋各自换好了衣裳装扮停当，这回负责带人上船的绿柳又清了一遍人数，才发现少了一个，正是小桃那死丫。前船上的事已经派人来，她赔着笑脸心中却是暗悔，早知如此，实在不该一时心将那丫带来。这会儿见着少一个人，要如何跟人代。

    正当她心急如焚的时候，隔着人群瞧见门外窜来一个胡姬打扮的女，穿的正是她们一早准备的衣裳，脸上蒙着面纱，一乌墨似的发披来挡住了大半张脸，低着像是刚哭完还不愿见人似的。

    柳绿松了气，心想这死丫总算还是有良心，没在这时候临阵脱逃。正要上前将人拉过来训斥一顿，前的事又来了一遍，只好作罢，先招呼着众人一同了大厅。

    且说闻玉将上的银给了那名叫小桃的姑娘，得她一阵千恩万谢之后，便与她换了衣裳，混了大厅里。她原本就打算趁混船上找个屋过夜，便计划着一会儿去之后，找个冤大将人打了扶到屋里去。

    这样饮达旦的夜里，一船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，谁都不会留意到这动静。

    大约因为这船是从西边的王来的，因此今夜上船的姑娘们特意换上了胡裙，胡姬打扮，亮片，面罩烟纱，看上去既有汉人女的蓄柔媚，又有几分胡人女的大胆活泼。果真等她们一大厅，里坐着的人都是前一亮，兴致显然越发昂起来。

    闻玉朝四周看了一圈，见这大厅里坐的都是些满脸络腮胡的男人，人人前一张小桌案，上面摆满了酒，大厅中央正有人赤脚着胡旋舞，一旁乐齐鸣，显然宴会已开到一半，正是好不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