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翻着这些架上的旧书时，忽然从架上掉一本未写书名的本来。闻玉将那本捡起来一看，随手翻开一页就见那上写着：

    是否就是那个夜雨中于偏殿彻夜诵经的僧人？

    秦芜坐在镜前梳, 笑了笑没有作声, 不过在她离开前却又叫住了她问：“前些日我带回来的那人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她夜里有时会一个人去, 天亮前又独自回来。小拙清早见她屋里放着换的衣裳，发现裙摆是的, 见怪不怪：“芜昨天又去望海崖了？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秦芜想起在海滩旁捡到他时的形，大约是海的船已叫风浪拍得粉碎，他伏在一大箱上，也不知在海面上漂了多久，终于被海冲到了岸边。见到她时还有最后一神智，用尽力气抬手抓住了她的衣裙。

    第115章 明月落

    秦芜放木梳，沉默片刻：“人既然已经救了, 总不能再叫他去送死，等禁山期一过, 再悄悄将他送去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何况他还是个男人, 小拙显然不赞同将人留。

    秦芜山的第五年, 山中一切如旧，日复一日，并无半分不同。

    小拙年纪小, 也没什么主意，听她这样说, 很快也就默认了。

    等她离开屋, 秦芜才起走到窗前。从这儿能看见偏殿的门窗锁着, 那位不受迎的客人显然也知自己份特殊, 因此自从住偏殿之后, 便从没在白天离开过屋, 也几乎从不开窗，安静得如同不存在那样。

里走去。

    闻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似乎是一本手记，且对比字迹，与那佛经上的应当是同一个人。这殿的主人既然是秦芜，那么这么手记自谁手自然也就不言自明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昨夜大雨，天亮方止。睡前偏殿烛火明，雨中似有诵经声，今早晨醒，竟得好眠。但偏殿久未居人，大约屋檐漏雨，夜风寒凉。今晨嬷嬷外，或可找个理由请人前来查看。

    那经书上落笔回应的另一个人呢。

    她兴趣缺缺地将经书翻了翻，随手放了回去。这架上书册多已泛黄，堆叠得也不整齐，想来屋主人过世后，就再没有人打理过。

    说起前几日秦芜从望海崖边带回来的那个和尚，小拙便忍不住皱眉：“安排他在偏殿住啦, 不过现在正是禁山期, 他却到了兰泽, 就怕叫外的人知, 要说他坏了规矩，怒山神。”

    她不明白秦芜为什么这么喜往北边的望海崖跑, 那里除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崖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闻玉的心微微急促了些，像是透过这故纸堆里的只言片语，窥见了一早该叫岁月封尘起来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