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计划，没有告别，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。

    倒是闻朔回来之后，问过几次她那时在山里说等来后要告诉他的事究竟是什么。不过这段时日他实在太忙，几次提起话也都正好叫人打断了。

    卫嘉玉应当拒绝的，可是同时他又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拒绝这样的闻玉。他曾担心闻玉会因为闻朔而选择留在兰泽，但现在，女站在夕毫不犹豫地握了他的手，告诉他去任何地方“就他们两个”。

    夕完完全全落去了，天空中现了一皎洁的月亮。

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现在有了闻玉。”卫嘉玉垂着回答，“因为她，我对你又有了许多激。”

    对于闻朔或许不会再跟她回到沂山这件事，闻玉其实早已有了心理准备。但是闻朔既没有当面和她提起过这件事，她也只当是不知，这几天只一心一意跟着秦蔓学了秋剑诀的第四式。

    她后映着晚霞，话里充满了一莫名的煽动：“小拙给我准备了一些银，我们现在就走，去江南，去九宗，去沂山，就我们两个，让他也找不着我们！”

    “去哪儿？”他意识问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儿，她便忽然起拍了拍上的尘土，卫嘉玉怔忪地看着她抿像是了什么决定似的，郑重其事地对他说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怨恨过的，怎么可能毫无怨恨呢。

    卫嘉玉不自禁地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，就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。在沂山她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发，他便跟着她去了姑苏，到了兰泽；这一回，她又问他，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，去江南、去九宗、去沂山……任何地方，就他们两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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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山主死后，闻朔接过山主之位，他既接了这个担，此后便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，但第一件事，便是废除神女至死不得山这条历代山主定的规矩。

    卫嘉玉一愣：“现在？”

    “兰泽不会再有神女了。”卫嘉玉告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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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现在。”闻玉朝他伸手，怂恿，“他扔你两回，现在咱们也扔他。”

    闻玉看了他一，像是怪他这时候怎么如此不机灵，但还是板着脸蹦几个字来：“回中原去。”

    闻玉心想：他都不告诉自己要留在兰泽这事儿，自己凭什么这么老实等他问话？

    秦蔓从不远的山坡上看着跑山崖的两个人影，皱着眉问旁的人：“当真不用派人去拦他们两个吗？”

    卫嘉玉想起从山中来之后，在一次父独时，闻朔问过他的话：这么多年，是否怨恨他这个父亲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