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面对面是什么时候？

    但他们现在也明明近心远。

    李白伸手抚摸，“这是银莲，早开夜合，现在看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到教授的团队致词了，李白将目光埋得更低，不肯抬，一连串的话她并没有听去。

    当他现在人群里时，他一如既往是最瞩目的焦。李白能听到后一次见到况南衡的国外同事低呼，“这就是传闻中齐教授的关门弟？也太帅了吧。”

    很快就开宴了，的餐桌，两边满座，谈中间不时致辞举杯共饮。李白几乎是吃不去东西的，她的目光也不敢随意瞟，思绪游离，听不任何的话，随着人们举杯说to，然后机械的喝红酒，昂贵红酒的回味在今晚显得无比酸涩。

    她继续往前走，走向那片立墙，“这里红粉的是蜀葵，鹅黄的是希林顿夫人月季，蜀葵应该是中国来的。”她绕开墙，手指向不远，“那边蓝紫的小朵都是芝樱，我来时看清楚了。”

目光定平稳，他微笑着摇了摇握着的手，转看向后，“南衡啊，真的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况南衡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就停在她上了，所有人跟着举杯祝酒，“To  have  a  reunion.”

    可她已经不能将这样的宣之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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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真的他。与他也有过至黎明方休的谈，在无尽的黑暗里相拥。

    餐后有短暂的酒会，李白再次避开人群，只不过这次她拖了同事陪伴，去了园好透气。这个晚上，考虑到兴许她已经很累，副代表倒是放她去偷懒了。

    从前她是外新闻司最类萃的新秀，从前他是关山大学附院神外医学中心一把手最得意的年轻门生，他们如鼓琴瑟。

    “To  have  a  reunion.（为了重逢）”齐教授举杯。

    心上矍然一，李白倏地抬，况南衡的面容映底。他瘦了一些，因而面庞的线条变得更有棱角，底有些红血丝，有些青黑，看起来似乎近来疲惫，他的面容仍旧清隽，却多了沉淀过后的意味；他的发也短了一些，和笔的灰双排扣西装相，显得极其利落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，李白向况南衡看去。

    所有未尽的话在回一瞬间通通咽，同事已经不见了，况南衡站在她的后，静静的看着她。他的目光一如从前，温和，邃，沉静，让人不自主就沉沦去。

    前园有葱茏繁茂的境，这个时间在英国还不至于到荼靡。这是一座有历史的庄园了，因而它的园林设计并不现代，还有大片的立墙。

    同事好奇，“听起来你认识这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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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So  ; are  we  toasting  to?  （所以我们为了什么而举杯？）”斜对面的英国方工作人员笑问。

    她该想到的，况南衡一定会是优异到访问团队的人选。不知故作上扬的嘴角会不会不大自然，李白生怕破绽，极快的回应“晚上好”后，迅速退到副代表后。

    李白怔怔站着，连挪动步伐也想不起。

    李白和况南衡在分开四个月后，见面了。

    “他可是访问团队里最年轻的了，年少有为啊。”

    他底的邃，他底的沉静，都像无边无垠的渊，让李白就此沉沦。

    李白觉得自己雀跃了许多，她转想看同事，“这些……”

    现在她是国际场上捭阖纵横的外官，他是国外科尖教授的关门弟，他们仍然合宜得如上天安排，一切好像没有变。

    所有人在呼什么，她都不关心，她只能看见他。

    这里的在国不常见，李白背着双手走快几步错开同事，有些兴奋，“这里有很多。”

    况南衡向李白，“晚上好。”齿间辗转须臾，他还是说：“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