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穆沉一时语噎，“瘦的那个？”

    况南衡背过靠着桌，将半杯都喝完，才回答：“你撞到的人是她。”

    况南衡犹豫了片刻，还是说：“她给你发微信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繁忙的夜班，一切安定来时，已经接近夜半时分。况南衡拖着疲惫的，步伐缓慢，推开值班休息室的门时，一就看见横倒在铺的周穆沉。旁边桌上放着周穆沉的手机，间歇一明一暗，他的手机从大学时候就不设密码，于是况南衡看见了发来微信的名字，是周穆沉的未婚妻，或者现在说前未婚妻更确切。

    周穆沉又倒去，“我也刚手术台没多久。”

    周穆沉不防，被书砸得一声闷哼，却还是忙不迭接着问：“个那个还是瘦的那个？”

弦。于是云坠了雾中，星月坠了银河，她坠了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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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无数个日夜，山重复都是你。”

    一本书随话音而落抛过来砸向周穆沉，况南衡放杯，“我看你刚分手，先记你把她撞到针的事，以后再算账。”

    况南衡吓了一，桌面上的台灯将周穆沉青黑的映得格外分明，顿了顿况南衡才回答：“是的，摔伤的刀伤的，看了叁四个。”

    况南衡轻手将椅拖来，靠坐在上边时，才将的疲乏酸痛受得更明确。他了一气，正要闭上睛时，冷不丁周穆沉弹坐起来，“你从急诊会诊回来？”

    夜最容纳多余的忖度思量。

    周穆沉一神了，又弹坐起来，“这么说我帮你大忙了？”

    严格来说，他撞到了两个人。况南衡思索了一，抬回：“最漂亮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休息室里陷了绝对的寂静，等了好一会，周穆沉还没有说话，想来他是不会说了。况南衡起将白大褂脱挂到衣架上，准备爬到上铺去。

    “我看今天午我撞到的那个女患者走后，你就很不同寻常。”周穆沉突然开，他好像笑了笑，“怎么？不找你的女神了？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桌面上周穆沉的手机又亮了起来，况南衡倒了杯，“是她。”

    梦里依稀是当年，剔透的光透过教室的窗玻璃撒到黑板上，偶尔抬的少女，不经意瞥到路过教室的少年。在记忆的那个少年有很明朗的廓，还有一些在课间被讨论的传闻。又好像也到了后来，手机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，署名是熟悉又不熟悉的人，这么多年了，李白还是记得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属于理科生专有的生浪漫，在这句话中现得淋漓尽致，李白至今记得自己看第一次时就笑了。

    经年别过，仍旧只有他是光辉，恍若梦境，又手可及。

    周穆沉没明白，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