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摁接通，“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要的要的。”母亲有些激动，“那我们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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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男孩想了想，最后像是了一个重大决定，一脸认真的说：“那我就都给妹妹。”

    很努力想获得认可的继母和很护自己的哥哥，回想起来那是她最受到呵护的一段时间，其实过得也不差。李白翻开钱夹，现在已经不常用现金，虽然钱夹还会放在包里，但已经很少打开了。夹在里边的照片不过几年，已经有些陈旧，这是她哥哥在南丹执行维和任务时的照片，也是最后的照片。

    李白前边是一对母，小男孩举着手里的生巧，笑着跟母亲说：“我抢到一盒了，我要分给妹妹一半。”

    李白向后靠了靠，“我快到了，你们不用等我。”

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，车没了光源，又陷了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父亲现在的妻并不是李白的亲生母亲，所以即使听起来很奇怪，李白也从不叫她妈妈，而是叫母亲。李白和亲生母亲一样是位外官，暂时不同的是，她的亲生母亲是一位很优秀的外官，李白记得很清楚，她小时候指着电视机的新闻联播跟小伙伴炫耀过她的妈妈在上边。

    那边的魏关娉还有话没说完，李白已经先一步挂断电话。她走到自助结账区域排队，今天超市的人很多，队也排得很，好像都是家人一起门，间歇捕捉到的谈话里都是跟家有关的，或者在谈论年夜饭，或者在谈论很久不见的亲人。

    李白的父母家在二环，从这边过去要一些时间。已经很久没有再开过这条路，路两边似乎有些变化，又好像没有变化，李白转回视线看着挡风玻璃前涌动的车。

    她的继母带来的孩，不是她的弟弟也不是妹妹，而是有至亲血缘关系的哥哥，大些的李白才意识到这是一段很的渊源。

    这一年年底的时候父亲就将现在的妻娶门了，听说她是父亲第一个恋人，还带来了一个大李白叁岁的哥哥，这个哥哥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。

    母亲在那的声音似乎在为李白接电话这么快而有些惊喜，“白？啊……我听你爸说你今年要回来吃年夜饭，爷爷还有你叔叔婶婶们都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母亲的声音有些语无次，李白安抚，“是，我要回来和你们过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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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是从李白刚上幼儿园时就开始驻外的，很难见到一次，也因此，李白对妈妈最刻的面容记忆，是前两年司调来的报告上的证件照，妈妈穿着正装，及肩的卷发，领别着国徽，明眸皓齿，笑容得大方，很年轻，很漂亮。母亲的名字很有韵味也很好看，因为外公是个国学大师，姓名那一栏的字和母亲的面容很相衬，叫白暨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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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母亲摸摸他的，“要是妹妹都想要呢？”

    赶在六时李白的车停在了楼，她熄火但没有车，靠在了方向盘上。没有靠很久，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就振动起来了，是母亲的电话。

    李白的亲生母亲，去世于驻在国的一场意外，使馆在炮弹中顷刻成为废墟，那时候的李白刚刚六岁。

    末了母亲试探着问：“那你……什么时候过来？没关系，我们都知你工作忙，我们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已经很多年没再见到哥哥了，她今年跟哥哥是一样的年龄了。

    李白将钱夹收回包里，打开车门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