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回关大附院的路上，李白却乎意料的平静。

    在住院的临时天停车场里，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住院的正大门。李白摁车窗，让新鲜空气涌了车，然后熄了火。她看着车前行经的医患，来来往往的人，说不上是什么开始，当看到穿白大褂的人，会让她觉得很有安全。

    李白从副驾驶的包里掏来手机，拨通况南衡的手机号码，他接的很快，语气也有些意外，“白？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已经很熟悉了，但是如果仔细听的话，却又会觉得陌生，明明已经是很近的距离了，却又会觉得遥远。在李白回答以前，她看见了从住院大楼走来的况南衡，站在住院楼梯等他的，是他曾经的班乔柠。

    况南衡没有穿工作服，而是穿着常服，很简单的白短袖T恤，淡蓝的仔，净净。李白解开安全带，“你今天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李白看见况南衡的步伐停在楼梯前，只是隔得太远，她看不见他的神。况南衡说：“我有一台手术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一瞬间，李白就觉得心像被一只手攥住，失去了动的频率，突然的状况，还令她有些不能够呼。况南衡楼梯的速度很慢，但是他的方向确实是乔柠的方向。李白太久没有回答，电话这的况南衡还在等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靠近的况南衡应该是让乔柠很开心的，李白看见乔柠雀跃的挥了挥手，况南衡也挥了挥手表示回应。

    坐在车里的李白静静看着，她轻声回答：“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初夏的时候，城市的灯红酒绿投映到半空中，令暗沉的夜幕也被冲淡了泽，泛起黯淡的霓虹光芒，因而隐藏住了本该闪烁的星辰。远离了后海的嘈杂喧嚣，耳畔只有涓涓声，思绪也得以沉寂来。夜的江边原本就微风徐徐，倚在护栏边隔江更近时，还多了一些寒冷的意味。李白的手臂搭在护栏边上，枕在手臂上，她现在不太清醒，脸庞的血像是都在张，整张脸都被灼烧一般的发，江边清冷的温度她能好受许多。她一向是个自矜份的人，但她今晚喝了很多的酒，实在是一件失态的事。

    伫立在一边的魏关娉好半天都默默无言，最终将臂弯里的薄衫披到李白的上，她的薄衫也染上了酒气与烟雾的味，混杂着香味，变得有些呛人。李白还是站直，将来的薄衫稳稳接在手里，还给了魏关娉，“我还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