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恶化得比雪来想象的还要快，短短一个星期，她就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。

    发现用尽全力也无法握住筷，雪来不可避免地变得消沉，她曾经生活的环境是不允许她一弱态的，然而她现在连筷都握不住，没有丝毫可以自保的能力，意识清醒的每一秒都让她觉得煎熬。

    连工作都暂时推开了，沉燕堇一直陪伴在她边，照顾着她，眉间总夹杂着淡淡的忧愁，却还是打起神给她鼓劲。

    心极度糟糕的况，雪来沉默了很多，大多数时间她什么都没有想，只是在发呆，对于沉燕堇的照顾，她非常合，就像一个会呼的人偶一样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况迎来死亡，应该是解脱吧，或许是于这样的想法，在又一次沉燕堇递来药片的时候，她没有立即吞

    “我想喝可可”

    久违的，雪来提了要求，沉燕堇愣了愣，随即脸上绽放纯粹的笑容

    “好，我上去冲”

    沉燕堇离开了房间，雪来看着掌心的药片，想了想还是藏枕里。

    夜，突然到一阵心悸，雪来猛得坐起，她大地呼着，好一会才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大概是心理状态影响了睡眠质量，这些天她噩梦不断，曾经杀死过的面孔反复浮现在梦里。

    还是到此为止吧，她改变主意了，她宁愿被枪打死，也不愿意慢慢地衰弱而死。

    雪来掀开被，双不能行动，她只能摔床，慢慢地爬去茶几上拿果刀，然而，即使增加了自己的双不能动弹的认知，她还是习惯地试着迈开。

    一秒，她站起来了。

    并没有任何的目眩，双虽然发，但还是能够支撑的重量，明明前几天双来知觉都失去了，不敢置信，雪来慢慢地在房间里绕了个圈，连气都没有，这是当然的，这运动量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不值一提，然而对于前几天的她来说，这运动量就能让她气吁吁。

    坐回床上，雪来扶着额，消化刚刚过于吃惊的绪，有一瞬间，她甚至想躺回去，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，她是一个需要无微不至照顾的病人。

    今天和前几天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她有没有吃药而已，她原本是为了求死，却因为无意中的举动发现自己能够继续像个人一样活去。

    沉燕堇，在心中细细地咀嚼这个名字，雪来开始回想从他们初遇到现在所有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