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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推开活动中心大门，正巧与打门外来的一个男生肩而过。顾蛮生走两步，忽然止住脚步，回盯着这人的背影，怔神儿了三五秒。他依稀觉得这小有熟。

    “骟猪”指了指台上那个四，“劁狗”又指了指台带起哄的汉科学生，顾蛮生举止从容大方，气定神闲。女生还没回过神，但瀚海的男生们一就透，顿时到扬眉吐气，满场回着充满意味的笑声与嘘声。

    “诗赴宴么，这么风雅的事到你们嘴里怎么就成耍氓了？”顾蛮生故作一本正经，以诚恳目光望向正齐刷刷回看他的七个女生，哗众取得恰到好，“让我们的鲜评评理，我这词儿是韵脚没押对，还是格律不工整，怎么就耍氓了？”

笑，汉科的男生们就冲着顾蛮生他们发嘘声，跟队拉歌一样，气势排山倒海，一就反客为主了。

    三月的星星皎白无瑕，夜风横穿校园，格外清畅。顾蛮生的节目是晚会压轴，他两手兜夜逛校园，算到差不多时间该他上场了，才慢悠悠地折回来。刚到楼，陈一鸣就忙忙迭迭地跑过来，拽着他的袖喊：“打、打起来了！”

    这才第一个节目，双方的火药味就很足。院学生会主席拉脸，正要批评顾蛮生不顾大局、不讲团结，可顾蛮生早有所料，抢在对方开前就找了个上厕所的借，当着满场被他开罪的汉科男生的面，迎着一双双充满敌意的斜瞟着他的睛，大大方方遛了。

    一句话就被卖了。顾蛮生也不介意，调整了一跷着二郎的坐姿，冲一众扭忿忿看他的男生们展迷人微笑，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的人目光都攫在自己上。然后他抬起手，并拢两指，舒展手臂，以一字正腔圆的朗诵腔，接着陈一鸣念去：“看我辈，又骟猪劁狗，不减风。”

    待一个个的全反应过来，七个姑娘笑倒了六个，汉科的男生基本都青了脸。台上那个率先起范的四尤其生气，透过酒瓶底厚的镜片，目光铆着台的顾蛮生：“迎新晚会，你怎么沙影地耍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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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词尤其讲究合辙押韵，陈一鸣光顾着逞之快，一激动就把顾蛮生待的后文给忘了，忙低向他求助：“我辈什么来着？”

    台上的男生刚念完“挥斥方遒”这一句，不等对面再次发挑衅的哄笑声，陈一鸣忽然自说自话地站起来，拿起啤酒瓶，用瓶底磕响了前的木桌：“《沁园》谁没学过，照本宣科太没意思了，我即兴发挥，改了这最后两句，给大家念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说罢便架起胳膊，他摆一副革命先驱者的姿势，摇晃脑又抑扬顿挫地念起来：“七朵鲜，六十猪狗，火燎猴急太。看我辈……我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