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知舟倒也没想过离开了半辈的研究所，但他对儿的看法很赞同：“联通成立，总书记还亲自题了词，‘发展电信事业，为现代化建设服务’，这说明什么？一个学院的拆并不算大事，电信改革的浪是真的要来了。”

    父俩光顾着说话，菜都凉了。曲母不禁嗔怪：“好了，你们爷俩也真有意思，就在饭桌上聊国家大事，活活把别人的好胃都糟践了。”

    曲夏晚有意护着顾蛮生，只说：“也不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，就是投机倒把。”

    小顾应该指的就是顾蛮生。一家人同桌吃饭，忽然话题转向一个外人，曲颂宁想起了那封不同凡响的歉信，愈发好奇地竖起了耳朵。

    “不来最好，那个顾蛮生看着就不踏实。”尽只遥遥看了这么两三，贺婉莹本能地就不太喜顾蛮生，她觉得他像活在“演义”或者“野史”里的人，一生必将与顿挫波折相伴，“我记得你说过，他爸是不是还在坐牢？”

    “妈说的对。每回爸和小宁说话，比新闻联播还没劲，我就不听这个。”曲夏晚主动给弟弟夹菜，先盛了一碗参汤，又用筷撕了一放他的碗里，“呐，你刚刚院，用把嘴堵上，好好补补。”

    女儿刚一帮腔，贺婉莹就似想起什么，反倒调转注意力，把矛对准了她：“节那阵常来的那个小顾，最近怎么不来了？”

    一顿气氛还算愉快的晚饭后，曲颂宁帮着母亲收拾了碗筷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他的房间比一般男生的净，住院时的东西还都在一只旅行包里。曲颂宁自立惯了，不要母亲替自己收拾，自己动手忙碌起来。他从包里取带来的那只随听，目光一瞥又落到书桌上——

    曲颂宁及时帮着打圆场：“英雄不问么。再说了，这是特殊历史时期的遗留问题，当一个国家还在摸石过河，个人的步迈得太大，总难免会些问题，跟品行什么的没大关系。”

    曲颂宁心中微微一震。他对顾蛮生的观大抵与母亲相同，倒没想到这人真有这么复杂的家况。

    “不知！”曲夏晚一听这名字就来了脾气，菜不夹了，饭也不吃了，噼噼啪啪地撂碗摔筷，动静得很大。她担心顾蛮生对自己只是心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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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没关系？我跟你们爸爸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，我们怎么就没被抓起来？龙生龙，凤生凤，我看那顾蛮生吊儿郎当的样，早晚会惹大。”曲母对顾蛮生的偏见显然已经固，弟俩互相看了一，都识趣地咽了后话。

   比喻生动，贺婉莹笑了：“你妈好歹也是知，又不是傻的，不用你说的这么详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