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岁的孩能想这样的主意，担一声“奇人”不为过，曲颂宁想了想，接着问王老板：“那你怎么又起随听的生意了？”

    “也是差错。”王传富喝了骨茶，“咱们国家的电行业远不如发达国家普及，咱们的老百姓家里没那么多电垃圾要扔，我在汉海了没多久，就收不到什么电废料了。所以我就回了老家，想试试能不能从海外收？”

    曲夏晚正苗红，一听就容失：“这是走私吧。”

    “也算吧，但当时贵屿百废待兴，这个行业能致富，所以镇里的领导也就睁一只闭一只了。人家发达国家有转移污染产业的需求，而汕有港，圳又跟香港离得近，所以有的是办法到国外的电废料。”

    比起一惊一乍，曲颂宁倒听得相当认真，与圳一河之隔的就是国人中神秘莫测的香港，他想到，还有三年，香港就要回归祖国了。

    王传富见两个男孩都听得目不转睛，油然而生得意之，接着：“一次偶然机会，我跟朋友去收一批来自日本的电垃圾，发现里有一批废弃的随听料。别说小日本的标准是，这批料完全还可以再利用么，我就还当垃圾斤称了回来，然后找了两位朋友将这批料翻成了新货，结果一就卖光了。”

    趁王传富溜溜嘬茶喝汤之际，顾蛮生替他说去：“一来，酸炼金没啥技术量，贵屿镇上人人都了之后，利便薄了；二来，这翻新了一才发现，随听行业没那些日本企业得那么尖，王老板就跟他那两位朋友华丽转，从电垃圾大王成了广东第一的国产音频厂商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不敢当，不敢当。小打小闹罢了。”王传富摇如拨浪鼓，着嘴里的黑枣说，“其实挣得没以前收垃圾多，但挣再多没命到底不行。炼金污染太严重，镇上那味儿实在教人受不了，我妈都被熏病了，我几次想接她来圳，她都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曲颂宁看了看顾蛮生，忽地起疑：“就你这土匪，没在王总的音频厂里掺和一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