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一个合伙人说，有人在姓王的老家看见他了。”顾蛮生，“这王八虽然人不地，但一直很孝顺。年关要到了，他妈一直不好，捱不捱得过这个冬天还不好说，他很可能会回老家跟他妈一起过年，我得先去候着。”

    公安让等消息，但顾蛮生知，这二十万如包打狗有去无回，到来就算把人抓着，只怕钱也早光了。所以一旦王传富的行踪传来，他便连期末最后一门考试都不顾了，提上背包就赶赴火车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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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要不怎么说，饱汉不知饿汉饥呢。”这么大笔钱说没就没了，陈一鸣忍不住怪气，“哥几个饭都吃不上了，有人还新买了BB机呢。”

    朱亮推了陈一鸣一把，陈一鸣也觉自己过分，寝室里又没人说话了。但他们投向自己的神意味，顾蛮生能受到。他拿寻呼机看了一，是王传富的合伙人来的消息，又匆匆掉离开了寝室。

    “鱼死网破，他死我活。”顾蛮生平静吐八个字，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意已决。旋即他轻轻一笑，语气又一百八十度地转变柔和了，“我在新客站的南大门，我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贵屿。”顾蛮生淡淡，“钱不是我一个人的，却是从我手上丢的。无论如何我得找回来。”

    顾蛮生为了随时打听王传富的消息，问曲夏晚借来了她的寻呼机，他人还没坐，兜里的寻呼机就响了。

    “信带宽为2000Hz，信噪比为30dB，则最大数据速率……”朱亮有个病，读书常常不自觉要读声音，然而一见顾蛮生门，他就立打住话音，地叹了气。这笔钱本来就是顾蛮生带他挣来的，他没法责怪他，只能叹气。

他们分红。这样一来，寝室里的气氛就变得非常张，学校已经到了期末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无打采，都没心思准备考试了。

    曲夏晚又问：“你怎么知王传富在贵屿？”

    停在火车站里的一家杂货店前，顾蛮生买了一只豆沙面包、一瓶二两装的北京二锅，又了五钱给曲夏晚打了一个电话，他说离开之前想再见她一面。

    顾蛮生的声音听着荒芜，仿佛只剩一白刃、冒矢的决绝之意，这声音里莫说听者曲夏晚，就连他自己都占比幽微，是真的准备豁一切了。曲夏晚一听就急落泪，忙问他：“你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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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曲夏晚想起那日在圳王传富提起母亲时的样，若不是成心戏，倒确实是个孝。但她还是不放心：“这钱还是让警察去找吧，你一个人就算找到王传富，他要不把钱给你，你又能拿他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