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亮与弟弟对视一，不说话了，取了扫帚，清扫起一地的爆米碎屑。顾蛮生回看曲颂宁，耸一耸肩膀：“不好意思，电影没请你看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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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，一见比自己横的立认怂，还比不了先的几位姑娘家。顾蛮生瞧不上陈一鸣这副又侉又怂的模样，又默念一遍“竖不足与谋”，叹气：“小妹妹们，都来吧。”

    曲颂宁沉片刻，：“你不觉得为首的那个氓有熟吗？”

    经曲颂宁一提醒，顾蛮生也恍然大悟：这个氓他曾在解放路天桥上见过，好像跟那个赵斗是一伙儿的。

    承办校园电影院的初衷是挣钱，但确实有一票招生并轨后的特困生靠它缴上学费吃上了饭。顾蛮生在副校面前哈腰，千赔礼万认错，一走校室，就把什么都忘了。他轻松地着哨，提上一桶油漆就去粉刷教学楼外墙。

    顾蛮生都懒得搭他那茬，扭见朱亮一脸苦大仇、言又止，问他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11章 引蛇

    直到这群氓全走远，陈一鸣他们还躲在角落里瞪着。

    顾蛮生淡淡：“有一就有二，今天让这伙氓这么轻易走了，改明儿贪心不足蛇吞象，他们还得找上门来。我得让他们尝苦，记，想吃蜂就别怕蛰。”

    这一顾蛮生算是彻底在瀚大名了。陶刚跟保卫全员都代了，逮着这伙氓就扭送去派所，问题是对方铁了心地打游击，人没逮着，造成的影响却是极恶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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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一鸣小心翼翼探个脑袋，确认捣的氓一个不剩，才昂首又走来，扯大了嗓门：“怎么着，丫有本事三对三去茬一架，在这儿恐吓谁呢？”

    赵斗那伙氓不敢跟顾蛮生碰，但不表示不能耍招。他们摸黑混学校，先在学校公告栏里涂画，后来索往教学楼上泼油漆，刷上诸如“顾蛮生不得好死”“顾蛮生千刀万刮（剐）”之类的蠢话，血红的大字，横竖像小儿学步，撇捺如醉汉风，丑得十分醒目。还有错别字。

    朱亮叹了气：“钱给了就给了，你闹这一，不怕他们报复你？”

生，你等着。

    之前于新华就接到过不少投诉，能压得也就压了来，如今失态扩大，直接惊动了当时批准承办校电影院的副校。顾蛮生连带着于新华都叫去校室谈了话，副校措辞严正地警告他，为防捣与破坏，以后学校外来人员都得登记，校园电影院也先暂停营业，如果顾蛮生这边再惹，校园电影院就得彻底停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