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校给了台阶，顾蛮生也持不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被学校开除以后，朱旸没有回老家，回老家只能地，他不甘心。想来想去，还是决定跟顾蛮生一起去闯一闯。

    “改变不了也不能装孙，”虽天雨，顾蛮生这会儿的心倒积极又开阔，想了想，他对曲夏晚说，“你爸能跟校递上话，那就帮忙说说，朱亮陈一鸣他们真就是被我胁迫的，从轻发落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我还犹豫呢，你这么一说，我还非被开除不可了。”顾蛮生不认可曲夏晚嘴里的“大好前程”，事业单位，闲时磨牙放，忙时旱涝保收，算哪门的大好前程？他扯扯轻薄嘴角，脸上挂上一又狡黠又傲慢的微笑，“江山如此多，我怎么能在一个地方待到死呢。”

    顾蛮生坦然承受了第二个耳光之后，转而去。留在雨中撕心裂肺的曲夏晚，守着他的背影当作绝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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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趟南的火车八发车，所以唐茹清早上菜场，第一个等在终年销的年糕摊门，一开门就买回了上好的细糯米。回到家中，她将糯米混合白糖还有细细剁碎的酸梅，搓成大小匀称的腰圆形胚，最后用油炸至金黄，香溢满屋。顾蛮生小时候最吃这个，她边炸糖饺边说，多吃，多吃。

    一场激雨也同时到来，曲夏晚与顾蛮生对视着立在雨中，边跑过一个又一个急于避雨的学生。顾蛮生微微皱着眉，望着她，面孔因这难得沉的姿态更显英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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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顾蛮生，你真的是王八！”曲夏晚气急攻心，抬手给了顾蛮生一耳光，打完自己倒疼了，泪跟豆似的了来。

    两个人对峙般面对面站了许久，曲夏晚一抬手，又给了顾蛮生一耳光，但第二个耳光轻了许多，比起恨更像抚，更像在烈后轻策一鞭。她过去因闭目听，直到这一刻才完全会意，这个男人她留不住了，哪有人留得住风呢？

    唐茹没就顾蛮生被开除一事发表任何意见。只在顾蛮生背包南之前，给他炸了满满一盆糖饺。她想，作为全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批城市，圳可能什么都有，但多半不会有汉海人最常吃的这心。

    “你明年就毕业了，这个节骨上还别人？”曲夏晚急了。她先前听父亲提过一句，他们这一届赶上了大学生毕业分的末班车，顾蛮生去汉海邮电设计院分院实习的时候，因为格张扬表现突，全院上都对他印象刻。“我爸在设计院的老同事都说了，想等你毕业就招过来，你这一被开除，大好前程就全完了。”

了，你这个时候站来没意思，你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山雨来风满楼，场边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