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总这是刚应酬完？”转人到跟前，李书记笑容亲切，这气虽然不信，倒也给了顾蛮生一个台阶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想跟我说，你非法集资屡屡违规，是因为政府对民企的扶持不够？”会议室里，李书记停顿片刻，换上了一副沉重面容，“今年半年开始，国企就业人数呈断崖式暴跌，国企工人的岗大即将到来，而民企由于另辟灰通，不守规则，野蛮生，反倒积累了大量资本。你有没有想过，在这样一个新旧制的冲突，民营企业的发展其实已经占了大便宜呢？”

    杨柳趁势：“这是因为展信与科研所联手研发，攻克了国外换机品牌都没能攻克的防雷问题。研发就得投大量资金，像展信这样没有背景的民营企业是很难贷到款的，一旦遇上现金的问题，就只能靠自己。”

    又不着痕迹地解释了一番“非法集资”的问题，李书记听得面盈微笑，越发觉得这姑娘铿锵，大方，很见与说服力。

    顾蛮生与已经愣住的杨柳对视一，用定的目光予她信心，然后就加快脚步跟上李书记，也走了那间小会议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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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问题非常辛辣，工作组显然是有备而来。然而李书记却不是有意刁难顾蛮生，相反的，他一早听闻了展信不少事迹，对顾蛮生的第一印象也相当不错，展信上好像都随了他这领狼的气质，不像他以前考察时遇上的一些企业家，心思幽暗迂回，嘴上七弯八绕，一句中肯有用的话都没有。

微笑：“我听说你们的换机把福建大半市场抢了来，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。要知这可不容易，我当年在福州的时候，一提到换机就是富士通，有时他们摆架，我们还得上门去求合作。现在福建上的电信门都觉得扬眉吐气，开玩笑说，‘展信这是抗日成功了’。”

    见顾蛮生现，围观的展信员工一阵动，自觉让两边。杨柳远远闻见这酒味，急得叫无声，只能冲顾蛮生递。她怕他这天生浮浪的，万一言不逊惹恼李书记，那就真得去吃牢饭了。

    然而研发中心还没参观完，顾蛮生居然赶来了。他带着一酒气现在过尽，面沉静，步履稳健。今早他睁不见杨柳，独自在屋里坐了一晌，最终还是决定一人事一人当。躲在一个女人与她病危的老父背后，这没品格的事愣谁也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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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中国人惯于圆桌际，真要往这上掰扯也不是不行，但顾蛮生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，实话实说：“我是借酒壮胆，才敢在您老面前孤注一掷。”

    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，李书记绷住脸上的笑，扭看见展信的一间小会议室，：“你随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