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影。

    “那是艾桥的桥，桥对侗族人有特殊的义，几乎每个侗族人都会认领一座桥，一个家族祖祖辈辈都会侍奉这座桥，每经过时小祭，过年时大祭，来获得桥的保佑。”

    白牯解释：“万有灵……”

    “白牯我们快走，桥说那些人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匆匆回来的艾桥脸上再无笑意，白牯面一凝，略带歉意望向巫嵘：“如今寨里发生了些事，咱们先去见巫婆婆吧，改日我再带你逛。”

    可见寨里的人很少，绝大多数都是背着枪巡逻的男人，带了肃杀气，明明有路直接通向巫嵘外婆的吊脚楼，但白牯等人却带他左拐右拐，生生走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到目的地。

    “只有这条路才是唯一安全的，其他地方都了蛊。”

    形势看起来确实十分严重，巫嵘想起路上艾桥与阿朵的对话，面不显。有很多苗人聚在吊脚楼外，有男有女，大多都满脸皱纹，不怎么年轻。在看到巫嵘时其中几个两发亮，亲切善意，另有几个却拧着眉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是巫嵘吧，我们等你回来好久啦，你阿哒（苗语：外婆）也天天念叨，盼你和翠翠回来呢。”

    一容颜苍老，神明亮的老人关切上打量巫嵘，看到他缠着绷带的左臂后‘啊呀’一声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，要不要，翠翠呢？”

    “只有我一个人回来。”

    巫嵘的母亲名叫巫翠，也就是老人中的‘翠翠’。他不习惯这些问候，略一后便直接了吊脚楼。

    “诶，等——”

    “寨老，巫嵘乘坐的列车在青乌崖事了，整辆车翻了悬崖。”

    白牯适时：“他本来还在养伤，是听巫婆婆摔断了，才上跟我们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是个孝顺的好孩，可惜翠翠没回来，他又是个男娃啊。”

    老人无奈叹气，旁人也都愁容满面，有人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旱烟，咬牙发狠：“肯定是恶苗那群人的，他们就会耍招，要让我们寨彻底绝了！”

    “巫婆那么大年纪，又重病缠，怎么可能去跟他们打！”

    听着纷纷议论起来，老人抬手压了压：“大家别急，自了阵脚，我先去看看。攀崖，今天巡逻定要小心，巫嵘到来的消息瞒不了多久，那边肯定会有动静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