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死的，生前有大怨的，火一烧经一念，杀人犯往坟前一跪枪一响，恩怨去了一切都等辈再说。若是有执迷不悟非要成鬼的，公安中的养鬼人和天师也不是吃素的。

    所以说人死后成鬼的越来越少，大多都是鬼域中气鬼气自然而然形成的魂。像那些恶苗死后竟全成了鬼，还都自发聚集到巫嵘边，听从他命令的事，简直是前所未闻。

    逛了半个钟，巫嵘带着胖了一圈的小青蛇镯回来，正见黄一行人还在大路上直播，黄手里摆着那个新型直播设备，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“陈哥，这里真闹鬼吗。胖儿他都跑了六圈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镜里也看不到鬼啊，是不是豹哥错了？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市面上最新的型号啊，据说清到连一缕气都能捕捉到。”

    黄烦躁蹲在路牙上烟，看巫嵘回来打起神迎上去：“嵘哥，你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九号公路有鬼吗！”

    巫嵘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有是有，就是都有瘦，小青蛇吃了一圈都没饱。而且质量太次了，闻起来就跟泔似的，巫嵘连尝一尝的心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唉，早知就跟着嵘哥你一起去了。”

    黄扼腕叹息，生无可恋掏手机，看向人数少的可怜的直播间时又立刻恢复了营业状态：“老铁们，凌晨三了大家燥起来！”

    巫嵘也了黄的直播间，黄了时间，粉丝不多还是有，再加上夜直播见鬼这个刺激噱，直播间里一直有一两百人的。

    零零散散的弹幕都格外和谐。

    【主播别鬼了，营销号吧！】

    【怎么着都是夜十字路，怎么就一个鬼都没有呢，没劲，睡觉去了】

    【大樱桃，东山大樱桃便宜卖了，买就送鬼片！】

    【房呢，卖片的来了，快禁了禁了】

    【片哥刷个大火箭再走呗！】

    【虽说染黄，脚踏丁靴，但他一正气凌然！看，主播半夜三更直播一个多月，连一个鬼都碰不到。这么正能量主播大家还不来关注一波吗！】

    黄被这么说也不生气，嘻嘻哈哈跟观众们贫嘴。但当那些【主播别搞灵异直播了，这行也要天赋的，不如转行沙雕搞笑主播】一类的弹幕飞过，他表面是浑不在意笑着的，镜空着的手攥，扣着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比和平时更现实，所有普通人到大都至少经历过两否定。

    ‘你没天赋，当不了天师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