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毁容，恐怖如修罗，所以他才在自己的属右半张脸上烙印自己的痕迹，恐怖变态屈辱。

    但当鬼国扩张征战，占据全世界大半鬼域后，银昙和怨藤反倒成了所有鬼最喜向往的图腾，因为这象征着鬼王巫嵘的信任与青睐。

    魂契现，灼伤脸颊的麻痛苦会促属尽快响应鬼王呼唤。否则就会被魂契上的银昙毒穿灵魂，承受连鬼王都难以忍受的剧痛。

    这手段非常血腥，却能极大满足鬼扭曲的征服与恶意，又能保证属的忠诚。除了几个异类，大多数鬼王都很喜用魂契约束手，羞辱敌人。

    凌云上人上辈是唯一一个以人类份，获得巫嵘鬼王信任，手握重权的存在。魂契对人造成的痛苦千百倍超过鬼，那是中痛彻心扉，撕心裂肺的剧痛。烙印魂契的时候凌云上人惴惴不安，生怕鬼王巫嵘直接给自己来一通待，他还是很怕疼的，不知自己能不能熬得过。

    但幸运的是，鬼王巫嵘并不喜用这手段。

    他烙印魂契，只是为了保证属忠诚。用魂契呼唤上辈凌云上人只经历过两次。

    一次是红袖惨死，冷淡的鬼王巫嵘第一次暴怒。他离开鬼国亲来到战场，血腥屠了战场上所有人，然后轻柔抱起红袖一步步回到鬼国。人死后会有尸，鬼死后什么也不会剩。红袖只撑着最后一鬼气，躺在她最的王的怀抱中，没能撑到鬼国就消散了。

    凌云上人清楚记得当时战场上红袖被傅清打成重伤，却没死。她是重伤后落养鬼人协会的陷阱，被围攻凌辱折磨而死的，这些人不久后就全都死了，死相凄惨。

    第二次是凌云上人死的时候。他记得自己的血不停往外，手脚冰凉，目光恍惚望向鬼域猩红天空，随后就被鬼王巫嵘的发丝遮蔽。鬼王的手很冰冷，凌云靠在他的怀中，受不到半心脉动。这是他第一次和鬼王巫嵘如此接近，然后凌云上人就到巫嵘的手碰到他的右脸。

    巫嵘在动魂契，凌云上人明白。虽然他被天鬼打的几乎魂飞魄散，人烂成血泥。但只要有一缕魂，凭鬼王巫嵘的实力都能将他变成鬼救回来。

    凌云上人是自散功力死的。

    跟着巫嵘这么多年，在鬼国卧底，凌云上人早发现人鬼之间的战争不是那么简单，不是化鬼王巫荣，或者杀死他就能轻而易举解决。他这卧底当得没什么意义，十几年的时间，沧海桑田，凌云上人累了。他不想回人间，也不想再呆在鬼域。

    就这样死了也好的。

    散去功力，魂飞魄散前，他气若游丝，很小声地说自己是卧底的秘密。声音小到只有和他有魂契的巫嵘才能听到。这句话说后凌云觉得石落地，了无遗憾的闭了。临死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急匆匆赶来的棺老人满脸血泪，听到的是阿宝悲恸万分哭泣般的哀嚎。

    以及鬼王巫嵘在他角的手，似乎在轻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