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力在巫嵘左手上，傅清握住巫嵘的左手，翻过他的手掌，指尖划过他纷掌纹。

    傅清会占卜，会看手相，会很多东西。他看巫嵘命数极差，一声无亲缘，无友缘，无缘，该是一生困苦，颠沛离，屡经荆棘险阻挫折，命途短浅。巫嵘会遇到很多危险艰难，就像这次一样，或者比这次更危险，傅清不能及时赶到他的边，能陪在巫嵘旁，共同战斗的只有这大鬼。

    契约甚至会让他们同生共死。如果有一天巫嵘神魂俱灭，无论大鬼有多大也会一同消亡。

    傅清也想这样。

    他不明了自己的，只想距离巫嵘更近些，联系更密些，若是巫嵘遇到生死危机他能第一时间觉察赶到，或者与他生命相连，同生共死。

    朋友的关系太浅了。

    傅清想更一层，同时他真正决定要去寻找自己遗失的一魂，让灵魂尽快完整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追着周信鸿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巫嵘压太，刚才他似乎隐约听到一声模糊的‘不喜’，像是傅清的声音，但傅清分明没有说话。巫嵘心生好奇，再想去听时却被骤然加剧的疼阻止。只不过那声音实在很像傅清，巫嵘忍不住引他说话，同时也问自己的疑惑。

    傅清本该在七宝佛堂，结果正好追周信鸿追到了这里和他碰面，实在是太巧合了。

    “有鬼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傅清淡淡：“和你有隔层契约。”

    “隔层契约？”

    巫嵘稀奇，忽然灵光一闪：“是不是苏小米的哥哥？”

    隔层契约，是指人跟养鬼人有血契之类的契约后，同他养的鬼之间自然会有隔层契约，巫嵘第一印象就是苏小米。远方传来警笛声，公安和军队的人终于赶到了。巫嵘看向白玫，却见她正笑着从自己上离某些黑雾气，从周信鸿的鼻耳中输去。

    周信鸿仍在翻挣扎，原本十分大魁梧的男人瘦成了一把骨，浑痉挛搐。他不再嘶吼惨叫，但看起来却更加痛苦。巫嵘能觉到，她在将自己的怨气恨意统统注周信鸿。他会验和白玫当年经历同等残酷的痛苦，包括白玫这十几年来的噩梦，千百倍还于周信鸿的上。

    他这辈都永远逃不开折磨。

    但与此同时，白玫的魂也在逐渐变淡。她的力量来自仇恨，当仇恨离开时，她最终也会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是依靠仇恨的力量以鬼王的形态活着，还是报仇后消散，白玫已了她的选择。

    巫嵘不由得想到周瑾，他的状态实在很奇怪，明明气散尽该当死去，现在看起来却像是还能再健康活几十年。有傅清在旁，巫嵘习惯就想问他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