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，那些以人炼蛊的恶徒们能立刻把寨们都吞了。再说蛊首饰都在她上，要是你巫桡姨婆离开，巫族的传承就断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些想法只维持到你姨婆上那个洋鬼前，他真的很引巫家人，无论是你外婆还是姨婆，都非常喜他。你外婆偷听了他们的谈话，去找了那个人，想要自己去牺牲，让活着。或许她当时想和这个人一起走吧，就算死亡也不怕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被那个人拒绝了，他定认为只有巫桡才是预言里的人。巫桡最后也被他说动了心，但是她要大山的话必须到两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是找到能抑制灵蛊的办法，不能让恶苗再继续发展去。第二是她得先把蛊和首饰给你外婆，让她来将巫族血脉传承去。到这两，她才会跟那个人离开。”

    巫母看了巫嵘，从故事开始到现在巫嵘一直没说话，只是安静倾听，无论她说到什么巫嵘神都没半变化。巫母知，巫嵘从小对一切就很冷淡，事事都不关注，但要有人闯他领域撒野，那把别人揍到破血的狠劲巫母这辈都忘不了。

    巫嵘父亲去得早，她一个人撑着寿材店，没太多时间关注孩，让他成现在这样自己有很大责任。

    但现在看看，巫母又觉得巫嵘这个也好的，有同伴，有人，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已经够了。过去的事终究已经过去，现在巫嵘才代表着巫家的未来。看到巫嵘望过来的神时，巫母心中那些来自上一辈人的愤恨与幽怨不知怎的淡了一层。

    死的人都死了，只有他们还活着的人才仍被困在过去不放。她的母亲一辈守在苗寨到老，没踏寨门半步，甚至对她找了个外族男人私奔，叛逆不愿继承蛊，都没有将她从巫族除名。

    巫婆老了，巫桡死了，当年的那些人都不在了。时光无如滔滔江河逝，一去不复返。巫嵘都得这么大了。巫母以为自己早忘记了那些过去发生的事，要不是他找回簪也不会想起。

    ‘万有灵，属于巫家人的东西，终究会回到巫家人的手中。’

    巫母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，巫婆还年轻，总是抱着她坐在寨，遥遥望向东方，似是在持等待什么人归来。一直到她叛逆离开苗寨的前一年，巫婆仍每月初六的时候都在寨等待，从白天到黄昏。

    “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巫母良久的沉默让巫嵘主动问。

    “后来啊，你巫桡姨婆在鬼中受了重伤，无法行。那个人留来照顾了几天，最终决定一个人返程。但是等他走后寨里的人才发现，他偷了你巫桡姨婆的项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