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雪白幽魂如通天彻地的龙卷风般围绕着巫嵘，呼啸风声中白幽魂们合到一起，从中飞新的珍珠幽魂，它们成群结队飞在空中。苍穹之上的云层原本被坟场蔓延升腾而起的腐雾笼罩，泛着坟场特有的森冷腐朽气息，但幽魂掠过后坟雾竟然被它们渐渐吞噬了！

    “完不了。”

    巫嵘手指一托，幽魂重新飞了起来，略显茫然的飞了几圈，直到一声哨声响起，它立刻像听到命令的信鸽般直冲冲向着哨声响起的方向飞去。

    牧终于说了自他醒后的第一句话，听得大哥苦笑摇，绝望到极致后就是麻木：“鬼和坟虫都来了，谁能扛得住啊。”

    满怀疑惑，大哥压住焦躁向牧指向的方向看去。蓦然间他愣在原地，不敢置信直睛。当确认前一切并非虚假，完全真实时，他三观破碎般傻在原地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唉，愁啊。

    吞噬腐雾后有些幽魂消失了，有些却变得更厚重凝实。吞噬了更多腐雾的幽魂发生了更剧烈的变化，它们外廓逐渐模糊散去，里却如晶般晶莹剔透。到最后幽魂中诞生燕般小巧致的幽魂。它们像是宝石般瑰丽漂亮，通呈琥珀，飞行时动作远比之前只会呆愣愣飘飞的幽魂更机灵，速度更快，如有灵一般。

    他哑艰涩，着重调：“再看看。”随后牧声音低了来，没有再理会男人，独自喃喃：“我之前祈祷过，希望能有一个奇迹。”

将彻底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“鬼在……吞噬坟兽？”

    但现在奇迹也算是降临了，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，令人难以想象，甚至不敢相信，三观动摇。

    只是一想到将来，想到这场仗打完后会造成的影响，凌云上人就疼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没看错吧”

    “可恶啊，我的先锋军，我的先锋军——”

    最初诞生的那只小幽魂如燕投林般飞到巫嵘边，围着他盘算飞舞，发“呼呼”风声般的啸鸣声。巫嵘抬手，曲起手指，这只幽魂随即落到他的指端。

    拯救人类，也拯救他们。

    凌云上人因一只新生的魂鸟伤时时，

    “你再仔细看看。”

    牧听他这话后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最后又闭上了。事实上就在前一刻，他的想法还和大哥一致，和千千万万战场上的，或是将要撤离安全区的人们想的一样。在战场上，鬼和人天生就是敌人，遇上只会不死不休。

    再看看，看什么？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凌云上人放骨哨，看向飞在他快盘旋的幽魂，目光中几分怀念。想上辈他曾掌魂鸟营，手有数万魂鸟，其中还有三魂鸟王。虽然实力比不上苏小米麾的怨魂将军们，也比不了棺老人的先锋军，鬼犬王的鬼犬军团，甚至正面作战能力比红袖手的艳鬼都差。但它们却是最好的斥候，也是最快捷的信使。

    现在那些曾经踏遍大半个地球，威名赫赫让世界都瑟瑟发抖的鬼国军团已经是过往云烟，这只魂鸟也不过是最低等的。但他们都知，这一切只是暂时的。只要有巫嵘在，鬼国的向心力就在，一切很快就会重回正轨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牧的信念动摇了。

    这是一直以来牧从未动摇过的认知，也是所有人自小被教导的，就和太东升西落一样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