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气势消散了许多，就像笼罩在他外面的厚壳变得越来越薄，隐约能看到里面真实的灵魂。

    这次行动傅清没有一起来，他在外面看护巫嵘的躯，巫嵘和大鬼都是灵魂状态。从渝州鬼域，巫嵘彻底放开了对大鬼的约束开始，一切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。再凶残悍的鬼怪遇到大鬼就跟见了天敌似的惊慌逃窜，甚至没有半反抗之力。

    起初巫嵘在旁观，他隐约发现了大鬼和傅清的共通。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一人一魂，屠杀鬼怪的时候却同样暴冷酷。被炽正火焚烧杀死和被大鬼徒手撕碎，最终结果都是魂飞魄散。而且陷鬼群的残魂似乎被执念掌控，如杀戮机般疯狂屠杀鬼怪，却完全不顾自安，甚至会故意收敛气息暴破绽引更多鬼扑来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巫嵘一直在旁边看护，就凭这毫不顾忌的自毁战斗方式，第一天来大鬼魂就会伤上加伤。

    第一次杀戮持续了两天两夜，当大鬼停来时空中已密布怨念血气云，淅淅沥沥起雨。明明刚从血腥战场上，但当南披散黑发，血衣曳地，在漫天黑红雨丝中缓步向巫嵘走来时没有半分狼狈，唯有从容。几乎凝成实质的冲天煞气，他就像优雅凶残的猛兽。

    在巫嵘边时，南永远是安静沉默的。拭脊骨剑的动作轻缓似捻动佛珠，一举一动韵味悠，仿佛蕴着无上意。

    这猛兽只有回到他的边才会变成人。

    说来也怪，见过南嗜杀疯狂的一面后，巫嵘心中对他的忌惮反而少了。这杀戮持续了七天，整个渝州鬼域的鬼们基本全被南消灭净。第六天的时候他们了渝州鬼域东北方的尸。

    面对这由纯粹怨念幻化而成，没有任何理智意志，甚至算不上鬼的怪，南的杀反倒比之前几天要弱很多，戾气煞气似是完全散去。从尸到中段区域的畸形尸兽大多都是巫嵘清理的。

    “你的执念是杀尽天鬼？”

    巫嵘挑起大鬼的，审视目光从他苍白着金线的落，直落到他的领。锁骨往能看到那些凌迟似的刀，层层叠叠刻在灵魂上。虽然不如伤痕看起来血腥，但却更加残忍。

    从见大鬼第一面起，他上就遍布伤痕。通常况越是大的鬼自愈能力越，而这些伤痕到现在都没任何减少，简直就像纹般牢牢印刻在大鬼的魂上。造成这况的有两可能。